卻不知道,東廠的人卻在這個時候****了。
“各位公公,不知道來我陳府找我那不成氣的小兒子有何貴幹?”陳首輔笑眯眯地拱手。
他是積年的老官僚了,對鬼說鬼話那是草稿都不需要、張嘴就能來,完全已經烙印進了靈魂裏,成了本能了。
“我們廠公有要事與陳公子麵談。”來的那個太監茶也喝了,茶也收了,禮也納了;卻是光收紅包不幹活,笑眯眯地隻是說著廢話,就是不肯說出神話。
“我那小兒子,確實是不成器,不知道怎麼讓廠公看上?”陳首輔心中暗叫不好,可是臉上仍然是滿滿的笑容,“不過這小子,這幾天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呢。”
“爹,你找我?”陳首輔正絞盡腦汁怎麼應付眼前這個大太監,沒有想到,兒子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陳少元回來了。
他看到父親身邊那個閹人一般的長臉,有些疑惑。自己父親從來不與閹人來往的……可是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陳公子回來得好!咱家可是等候多時了!”那個太監看到陳少元過來,兩隻眼睛頓時就亮了,“我勸公子你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咱家一開口,公子身嬌肉嫩的,難免愛點傷……”
“你們有什麼資格帶走我兒子!”一直笑容滿麵的陳首輔突然就變了臉,“你們東廠雖然抓人不必經過大理寺,但是也還是要講道理的。我想問,抓人是為的什麼?多少罪的多少!”
“我們東廠抓人,從來不需要理由。”太監得意洋洋地說道,同時向門外一聲大喝,“案犯已經出現,還不趕緊給我抓!”
一群在著飛魚服的太監就撲過來了。
但是陳首輔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他也是一聲大喝,頓時,從房子四處都出來統一著穿的家丁,動作麻利地,就將這些太監們包圍了。
“陳首輔,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要抗命不成!”太監陰氣森森地威脅陳首輔道。
陳首輔冷冷一笑,反問他:“抗命?抗的誰的命?難道你們東廠公,已經可以命令到我堂堂一國之首輔了嗎?”
這太監頓時語塞。
“繳下他們的武器,脫下他們的衣服,然後將他們趕出去。”陳首輔吩咐自己家的下人道。
下人們便真的繳下了這些人的武器,脫下了他們的衣裳,讓這些大光豬,在寒風凜凜中,哆哆嗦嗦地站在了陳家的大門口外麵。
一時間,看熱鬧的人不知凡幾。更有那膽子極大的小媳婦們,看著這些人的胯下指指點點,偷笑不已。
羞得這些隻有跨下還留了一塊布的太監們,頭都抬不起來了。
“哼,陳首輔,你將來不要後悔!”為首的長臉太監恨恨地向陳首輔說道,拂袖而去。
“哼,是你自己跑得快,不然你的衣裳也給你剝了!”陳少元衝著他的背影啐道。
這個長臉太監原本還算穩當的腳步頓時踉蹌起來,左腳絆右腳,差點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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