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這是怎麼了？”
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小腹像被榨幹了一樣。
奶奶沒說話，瞎眼老頭捋了捋大胡子，說道：“這娃子的陽精損耗的太厲害，怕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小兔崽子，你做夢夢到啥了？”
老爸擔憂地說。
做夢？
我腦子裏浮現出那個一絲不掛的美女，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
老頭繼續說：“那就對了，你家娃子被女鬼纏身，一晚上做了七場房事，體內的精氣早就沒了，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嗎？”
奶奶對老頭兒的態度十分冷淡，刻意保持著距離。
老頭兒沉思片刻：“到村裏去討一副人中黃，嬰兒的最好，把牛鞭和豬心研磨成粉，混著晨露服下，應該能熬上幾日。”
我一聽就急了，人中黃是什麼玩意我當然知道，聽這老東西話裏的意思好像是叫我吃屎，而且還必須是新鮮的！
“我…………我不吃屎！”
我拚盡力氣吼到。
老頭兒笑著說：“不是讓你吃。”
我長呼一口氣，吃牛鞭和豬心我還能忍，但吃翔絕對比殺了我還難受。
“是塗在身上。”
我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去，這絕逼比吃屎還難受啊！
到了晚上，我渾身塗滿了臭烘烘的大便，床上鋪滿了奶奶從灶裏掏出來的黑灰，那個老家夥說我八字太薄，容易招惹髒東西，而灶底灰專克邪穢，準備以後讓我衝水喝。
去他大爺的吧！
可第二天發生的一件事，卻徹底攪亂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
成歡死了。
而且死狀奇慘，一張幹癟癟的人皮掛在村南的大槐樹上，剝皮的手法相當粗糙，用刀從天靈蓋直接劃到屁股，看上去十分滲人。當我趕過去看的時候一大群蒼蠅嗡嗡亂飛，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
成歡他媽陳寡婦癱在地上嚎啕大哭：“哪個天殺的害我兒？就知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村長你得給我們做主啊！”
村長捂著鼻子，旁邊另一個村民驚慌失措地趕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村……村長，成歡的身子找到了。”
“趕緊帶我去看看！”
“那個村長，你還是別去了，身子是在吳老三的羊圈裏找到的，已經被羊啃得隻剩下骨頭了。”
一聽這話，陳寡婦嗷的一聲背過氣去。
張誌成在一旁用牙簽剔著牙裏的肉絲，剛準備說風涼話，可一看到站在我身後的二叔時，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吳……賴，你，你咋活了？！”
聽到他這麼說，所有人都緊緊盯住我和二叔。
二叔搔搔後腦勺：“你們說話怎麼都那麼奇怪，我活著不很正常嗎？”
他好像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曾經被水浪卷走，那段記憶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陳寡婦緩過氣來後，猛地跳起，麵目猙獰地揪住二叔的衣領：“就是你昨晚叫我家成歡出去，一定是你殺了他，你真的不得好死！”
我連忙跑去掰她的手，可她那雙手硬得跟鐵鉗子似的，四五個人才勉強弄開。
二叔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一頭霧水，看了看還在樹上掛著的人皮，不解地說：“你別栽贓我，昨天晚上我就在家裏睡覺，鬼才去找成歡了。”
我也很納悶，昨晚二叔明明呼嚕打得震天響，怎麼可能還跑到成歡家裏殺人？
再說平常他們倆好的快穿一條褲子，哪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
成歡媽還是不依不撓，蹲在地上頭發散亂，跟瘋了一樣哭喪，也不知道是精神上有問題還是怎麼了，一把抓起地上的黃土就往嘴裏塞，看上去特別滲人。
村長吸了口旱煙，看了二叔一眼說：“吳二癩子，你說你一整晚都在家，可有什麼人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