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意意的小短腿,被逮到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有跑出多遠的距離,胳膊突然被身後逼來的力道拽住,將她往後一拉扯,腳步踉蹌了幾下,後背猝然跌進他溫熱的懷抱裏。
下一秒,南景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動作迅速,卻也蠻狠,一腳把門給踹上了,大跨步的往裏走。
意意驚慌的瞠大眼兒,死死咬著微顫的下唇,小身子禁不住的發顫。
“你究竟要幹什麼呀……”
她抖著嗓音,問得毫無氣勢。
手腳並用的在他懷裏又蹬又踹,想撓他的臉,卻又不敢,憤怒的小拳頭隻敢往他肩膀上招呼,一下下拳拳到肉,卻絲毫不覺得痛。
南景深眉心間褶皺更甚了,一臉黑沉的將她拋進大床裏。
意意的身子像彈簧一樣,剛一落到床裏,上身就彈了起來,還沒有任何依附感的時候,他精壯的身子已然覆了上來,黢黑幽暗的眼色由上而下冷睨著她,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能明顯看到他緊咬牙齦時,隱隱突起的腮線。
下顎線條冷冽且深刻,俊臉上每一幀跳過的細微處,好似都在彰顯著他已然瀕臨爆發的怒氣。
真就有這麼生氣麼……
意意委屈的眨巴眼睛,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顫巍巍發著抖的小身子,頃刻讓男人紅了眼眶。
她年紀小,不怪她,可這時時刻刻將他當做猛獸來防著的模樣,卻是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
南景深箍著她的肩膀,將人從床裏撈了起來,抵靠在他胸膛上,在她還沒能有反應的時候,扭著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單手扯下領帶,將她並在一起的雙手綁得嚴嚴實實。
意意幾乎是再一次被摔進懷裏的,頭發上的發夾早就鬆了,發絲鬆鬆的垮在耳郭旁,落了幾縷到臉頰上,她張口驚顫著呼吸時,吸了些發絲咬在唇間,她倒趴在床上姿勢,從被頭發絲遮住的空隙裏看出去……
南景深下了床,退後一步站在床側,居然……
居然在脫衣服!
意意驚慌瞪大的眼珠子一霎晃動得厲害,一開口,嗓音裏明顯已經打著哭腔,顫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呀……四爺,意意害怕……”
她被嚇住了,真的嚇住了,語聲裏不自覺的放了軟音。
然而在此情此景下,男人已然是一頭被激怒的獵豹,她偏要在這會兒求饒,軟糯的帶著細微泣音的小嗓落進他的耳裏,已然是變了一種味道。
“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哪了?”男人冷著聲腔發問,手就扶在皮帶上的金屬暗扣上。
意意就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腦子裏空蕩蕩的,思緒全無,哪裏還能有清晰的條理會回答他的問題,登時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南景深呼吸一重,眯著一雙深海般寂冷的眸子,襯衫早就被他脫了甩在地上,翻滾的喉結下,胸膛緊繃的肌肉紋理線條仿佛鍍了一層暖絨的金黃色,愈發的襯得棱角分明的臉廓神邸一般,骨子裏透出的貴胄,讓他此刻外放的氣場,是那麼的壓迫到人心膽懼顫。
他躬身,長指捏起她的下巴,菲薄的唇撚開了一聲輕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