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安靜的在一個環境裏獨處時,並不會有蛛絲馬跡,可是當人出現某種激烈的情緒,例如,生氣,害怕等,或者環境物體受到猛烈撞擊,會留下一種叫做烙印的東西。烙印對普通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為他們根本就看不見。但對於我,用處極大,因為我是一名出色而驕傲的警探,我可以聞到周圍我需要破獲的烙印。
我坐在辦公室,香煙的味道能麻木我的大腦,以至於不讓我過多的腦細胞消耗,是的,我雖是一名出色的警察,可我無所事事,看著辦公桌上的日記本,我不禁再次想起了我的妻子劉靜,我們結婚的那年,她的父親不允許我和她在一起,因為她的父親看我像一個怪人,直到現在,由於一場車禍,她已經去世一年了,每當在這個寧靜的夜裏,我盡量抽煙,以抹去對她的思念。我站起身來到門口洗了把臉,看著那堆在門口的兩箱子文件,隔壁的重案組因文件太多,都堆到了我這片淨土來了。他們花費了太多太多可笑的頭緒,來調查一個叫做“死靈殺手”的案件。案件說來很複雜,說來也很簡單,就是單純的“謀殺”。可怕的是,每當警察到達案發現場,法醫經過勘查,最後在報告上能看到的信息僅有“除死者本人以外,無纖維,無血液,無指紋,無脫落細胞,幹淨異常”。是的,這個變態殺人狂竟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而且死者中,除了都是女性以外,沒有任何互相的關聯,在我看來,她們一定有。我曾多次契機與警所上級領導韓新勇申請調查此案,可都因為我個人性格原因,被迫放棄此案件。——我的傲氣甚至沒有朋友,所以我被多人討厭,包括我的合作夥伴,我的搭檔,也是因為我在這裏工作了兩年,我沒有朋友。但除了陳三,陳三是一個滿嘴操話,桀驁不馴的一個人,我甚至多次懷疑是怎麼和他走到一塊的,以至於作為朋友,他天天咒我死。摸在手裏很涼的自來水擊打在我的臉上,我竟然感覺到臉皮有一絲熱氣,。我收起了這些與我無關的念想,隻想每個月啃食著我的2600塊工資就好了,擦了把臉,感覺清醒了不少,看著鏡中的自己,我很討厭看見我自己,這個傲氣淩人的家夥。我把鏡子往旁邊一扭,不想看他,我可以不看。坐在電腦桌旁,繼續我每個星期兩次的值班生涯。當你真的是一個警察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破的案子永遠要比破獲的案件多得多。因為那些邪惡的人甚至在超市的方便麵裏用針筒放進去一點毒藥,然後找透明的膠水粘一下,就做到了一個讓一群警察頭痛的調查,鬼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就在我身體特殊的本能——沉浸在思索的時候,一個電話驚動了我。我忙接了電話。“你好,南坪沙口派出所”我簡潔的說著。電話那麵傳來了瑟瑟發抖的聲音“你好…我在禦街,我感覺我的房間不對勁,好像有人在這…”是一個女性。我忙拿起工作本。“禦街哪裏?哪裏的不對勁?”“我在禦街袁和平墅23號樓4層,請你幫助我…”電話掛斷了。我感覺這個聲音很奇怪,我忙拿著手槍和手電,今晚和我一起值班的是我的“搭檔”,喬淨謀。我們似乎已經冷戰了很久,出警的車鑰匙在他手裏,老子都懶得跟他多敘述任何一個標點符號,走到警所門口打起車來,而他也看不見我一樣,在門口抽著煙,瞪著那一對猥瑣而又死魚一樣的眼睛。我默默的在馬路上吐了口唾沫,以表對他的尊敬。“您好,去哪?”我上車忙說“袁和平墅”。匆忙的到了地點,我按照報警人的敘述,找到了23號樓,這個別墅區有意思的是馬路都鋪到了家門口,畢竟有錢人的地方是不一樣的,我在那棟別墅一樓的門口看見了一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烙印。沒錯,是一個陌生男人的烙印,我貪婪的摸著我獨有的線索,我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很有禮貌的敲門,並且進了樓,他說他是陳嬌的叔叔,我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仿佛看見他的後背別著一把馬南格手槍。我緊忙敲響那棟別墅的一樓住戶,還是那個胖女人開的門。“您好,我是南坪沙口派出所警察,有人在這裏報案”我亮出警徽。“是不是樓上啊?那你上去看看吧,反正我沒有。”女婦拿著遙控器,頭也不回的走到自己的屋裏。由於別墅是那種獨戶的,一棟賣給很多人家,所以特殊的構造導致我必須進入一樓,然後再上樓,屋裏的一對夫婦就像我和警局的夥伴,冷戰了很久一樣,我並沒有時間去了解他們的事情。走到了一處樓梯口,旋轉的樓梯並沒有讓我頭暈目眩,反而更加放大黑暗中的瞳孔,我屏住呼吸慢慢走著,到了4樓我看見房間的門虛掩著,並且門口有一處烙印,我撫摸著——撬鎖。這個年代會撬鎖的隻有四種可能,撬鎖公司,小偷,特種兵,警察。我出於警察的本能,掏出了槍械——54手槍。慢慢的走進房屋,我莫名的感覺到在這寧靜的房屋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舉著槍,緩慢的移動到了客廳,屏住呼吸,可我完全聽不到屋內有任何別的聲音,甚至微小的心跳。我小心翼翼的移動到了另一個屋子,一間臥室,臥室裏麵的桌子有一團奇怪的骰子,還有書本整潔的擺放著,我看了看床,這就是一個女人住的房間,應該就是報警的女子,因為床頭有一包姨媽巾…我走到了窗戶前,這房屋的窗戶很特殊,它是整個陽台那麼大的窗戶,我發現並沒有什麼人,點燃了一支香煙,向窗外望去,準備確定沒有人之後,搜索一下烙印,來分析分析這裏發生了什麼。可眼前的一幕讓我不由害怕起來,窗外可以看見我來的路,一直看到一樓的樓下,而且,窗戶把手有一個很清晰的手指烙印,我一看就知道,連半小時都沒過,這裏一定有人,監視著我的到來,但是已經晚了,我已經感覺到後背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抵著我的脖子。我以為會像電影中的套路,我說一些帥氣的話,以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趁他不留神,一把奪過槍,或者直接開槍反殺他,可是…那一切都是電影,都是幻想,真正的情況連呼吸都不到三下,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直至後腰,他一腳把我踹出了窗外,我一個狗嗆屎一般的動作,但我思維足夠敏捷,我趁下落的時間,拿著手槍翻身準備往上開槍,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臉,他似乎陰沉的微笑著。我還沒來得及開槍。“砰”一聲,我重重掉在了地上,令我驚奇的事我竟然完好無損,而且絲毫沒有疼痛的站了起來,我身體輕飄飄的,起來了之後頭也不回的敲一樓的門,我準備繼續上去幹掉這個殺人犯,開門的還是那個胖女人,她開門時一臉的驚恐,隨即關上了門,我還納悶她為什麼要這樣,可回頭的一幕讓我吃驚了。“我”的屍體躺在原地,我仔細看了看我自己,我渾身散發著淡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