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著走著,估計快要到袁和平墅了,發現前麵有一群人,不用想一定是警察到了,救護車應該還沒到,我穿透過人群,看見了那一環黃色的警戒線,我在次麵對了我自己。
人活著一輩子並不容易,有可能你情商再高,個人技能再強,到最後連個收屍的朋友都沒有。比如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盯著我自己的臉,它還是那樣麵無表情,活那麼久除了對劉靜可以改變我麵目的樣子,其他的時候,就算死,我也隻是這樣,因為我的臉和這個世界一樣冰冷。
單刀直入,我努力的搜索我附近有可能的烙印,可除了猛烈撞擊在地麵的線索,還有就是殺人犯逃脫的方向,我決定到別墅的樓上,我案發的真正地點去看一看,但是眼前有一個困難阻礙著我,那個所謂的“有信仰”的門,真的開不開,也穿透不進去,我使出再大的力氣,也推不動一丁點。
就在我頭疼怎麼上去時,我看見了一個人走向我的屍體,他就是喬淨謀,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他那一副裝逼的嘴臉我就發自內心的惡心,好像自己是個所長一樣,手插著兜,這個人曾經多次在警局同伴們麵前說我閑話,比如什麼“一個隻配當流氓的人,也能來當警察,指不定用了什麼途徑”之類的話,他單膝伏在了我屍體的前麵,但是他並沒有進行什麼調查,而是試戴了我的警帽,隨手拿下了香煙,滿足的朝我臉上吐出了一口煙氣,那一排焦油熏黃的牙和他行為一樣的醜陋。
這一幕被趕來的陳三看見了,陳三一個助跑一腳就把這坨屎踹翻在地,警帽也隨即掉在地上,“老子警告你,別對我朋友不尊敬,小王八犢子!”陳三本來就是東北人,那一嘴罵街的腔調真的是別的地方學不來的,聽起來很有氣勢。
“癟三,你不想好好混了嗎?別忘了我是你的上級”那坨屎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起來。
“上你麻痹,看好,這案子以後歸老子管,你他嗎破壞犯罪現場,不想被罰就趕緊滾,你還以為你是你麻痹呢?sb!”陳三掏出一張白紙,這個我認識。是調案特批申請令。
原來,陳三並沒有第一時間趕來的原因是直接找到了警所上級,要求特批接手此案,陳三撿起了警帽,放在了我的胸口上,以前總是說你麵癱成這樣怎麼不去死的玩笑,也隻是鬧著玩的,陳三默默的說了
“兄弟,你等著吧!”。
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這一幕被我盡收眼底,我真的很感動,好兄弟之間平時沒什麼矯情的話,但到這種節骨眼,永遠不會掉鏈子。
我心生一計,隨便走到了一個拿著日記本的警察身邊,模仿剛才我上我自己身體的那個感覺,果然也附在了他的身上,我可以聽見他來自內心的聲音
“天啊,這簡直太可怕了,他會不會是自殺?!”
我嗬嗬嗬,我死在我自己的槍上沒錯,但是槍在幾米以外,而且我胸膛上7個彈孔,試問誰會自殺的時候給自己整整開了7槍,然後再死……
算了我不理他,我要做的是試試能不能幹擾他的思路,我努力的想著,我在他的身體裏,我就是他,我需要進行發現目擊者,需要調訪。果然影響了他的思路,他朝同伴借了支筆就往別墅門口走過去敲門。
開門的還是那個胖女人,但這回她臉上多了一分驚恐,她開門,我都根本沒管他倆之間的對話,開門我就順著門縫走了進去,這下我如願以償了,我被我自己的智商佩服,我想這就是那個蘿莉說的我有“很好的天賦”吧。我能幹擾人的思路,我能讀心。
我還想再試試,直接走到了屋內客廳,按照剛才的辦法,進到了胖女人丈夫的身體裏。“換台換台換台,我不喜歡看這些電視節目,我很後悔年輕時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我下麵的東西,以至於現在這樣”。
我明白了,這兩個夫妻“冷戰”的原因原來是這個男人“那活”不行,生活很不協調,就長期不說話。我太酷了,我趕快跑到4樓我剛才出事的地方,可是前麵有個東西擋住了我
,從樓梯口那裏的拐角出來了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它和我一樣是飄著的,那尖利的牙齒,整個身體是黑褐色的,長長的指甲,從肚子那裏出來了一根類似腸子的東西,纏到了腦袋都擋住了眼睛,它發出“嘶啊!!”的聲音,它隻要一出這樣的聲音,我就感覺我的透明度更加的高,我撒腿就跑,可是這玩意比我跑的快得多,而且仿佛能感知我的存在一樣,嗷嗷的就跟了過來,也許他是跟著我腿上的臭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