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訣別(2 / 3)

“總之我的謝意你就不必客氣地把它收下了吧。”

“反正我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吧?嗬,不過我還是先告訴你一聲好了,雖然你的確已通過了這一個考驗,不過接下來還有另一個考驗在等著你呢。”

“還有?那接下來又會是甚麼東西啊?”

“嗯…在你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想你還沒有必要知道得那麼多,不過我也不想等得太久,所以在你擁有充足的實力之前,就讓我暫時充當你的老師來教你該怎麼運用你所擁有的能力吧。”

“你要當我的老師?你在甚麼開玩笑啊?”

“我沒有開玩笑,總之一切等你的事情全解決後再說吧。”

“等一等,你給我先把事情說清楚再走…”

“啊,我想我還是先走好了,那個讓你不至於變成狂人的女孩來了。”

在我來得及出聲阻止之前,非我和我之間的聯係就這麼地被他切斷了。

我打開眼睛向正走進房內的姬絲雅教官打了一聲招呼:“教官你好。”

她把頭點了一下,依舊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手腕上的小型電腦裏:“你的朋友的情況大致上已經穩定下來了,所以你隻要再等一段時間,他就可以醒過來和你說話了。”

“謝謝你,教官。”

“你的眼神變了。”

我咦了一聲,終於把頭抬起來往她望過去:“我的眼神變了?”

“你不知道吧?在你決定接受“死亡之鎖”前,你不是曾經被送來這裏一次嗎?當時你的眼神就是充滿了哀傷,還有絕望;通過“死亡之鎖”後的你雖然多了幾分朝氣,少了幾分哀傷,但那股絕望的感覺卻更濃了。”

“絕望嗎…我想你應該說得對吧,那麼我現在的眼神又是怎麼樣的?”

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從姬絲雅教官嘴角浮現:“現在的你嗎?不管和哪裏個時候的你比起來,現在的你都顯得平靜多了,看來你應該是不會再迷失自我了吧?”

我換了個較為舒適的坐姿,好讓我可以正麵對著也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的姬絲雅教官:“或許是吧…這種事情是不會有人知道答案的,不是嗎?”

“曾經有那麼的一個人,為了成為強大的傭兵而來到這所學院裏就讀,也曾經有那麼的一個女孩,為了他而放棄自己原有的理想而跟著他來到這所學院裏,為了在戰場上作為他的後盾而選擇主修醫療…後來那男的為了證明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那女孩,所以選擇了接受“死亡之鎖”,以求獲得充份的力量,而那女孩也為了和他同甘共苦,所以也選擇和他走上同樣的道路,一同挑戰“死亡之鎖”…”

雖然姬絲雅的口氣平淡得彷佛是在說著一個和她全然無關的故事似的,但我依然自動地沉默下來,專心地傾聽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諷刺的是,那女孩雖然成功了,而且她的能力也因此而獲得大幅度的提升,導致她可以以天才之名提前畢業,但那個男的卻失敗了,雖然他成功地被人救回生命,卻也從此失去他的神采,每天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地過日子,當時他的眼神就像你一樣,悲哀,無奈,而且絕望,雖然他的確被救活了,可是他的心卻已死了,所以被救回來的他,其實終究隻不過是個死人…所以他到了最後,終於還是選擇了放棄自己的生命,隻留下還在生存的人獨自思念著他…常常懊悔著自己當初為甚麼沒有勸阻他去挑戰“死亡之鎖”的行為,又在為自己沒有把他喚醒而自責,更在痛恨著自己為甚麼沒有和他一塊去死,讓她懷疑她對他的愛其實也不過是種虛假的感情似的。”

“……”我依舊沉默不語,因為我知道,這種時候還是讓她繼續說下去比較好,讓她好好地將過去的痛楚發泄出來,她才能真正地從過去的陰影裏走出來。

“後來那個女孩碰見了另一個少年,從他的眼中,那女孩彷佛看到了那男孩臨死前的模樣,所以就情不自禁地想對他知道得多一點,可是每當她認識得他越多,就越覺得他像自己,也覺得他更像他,久而久之,她隻覺得他好像與他的影子混雜在一起似的,讓她越看就越覺得難受,既想多接近他一點,又想多遠離他一點,到了最後,那女孩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甚麼,隻知道每當她看見那少年的時候,那死去的人的影子都會在她麵前浮現,讓她隻覺得非常難受,也不知道該做些甚麼才好,所以到了最後,她終於選擇遠離那少年,可是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地過去看那少年參加的比賽,最後還為了擔心他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