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張婷這麼一嚇,背後頓時生出一陣涼意。扯開上衣,把雙子玉佩露出來給她看,說:“師姐,我戴了咱們店裏最有靈性的雙子玉佩,昨晚好多了。”
張婷都不帶正眼瞧的,哼了一聲說:“拉倒吧,雙子玉佩能驅邪護體不假,但你戴的那塊也是用真雙子玉佩下腳料做的,普通的髒東西還會有所顧忌,眉筆裏麵那怨孽根本不怵。”
我聽了之後,心涼了半截,師父這個混蛋,連自己親徒弟都騙。可就算是死,也得死的明明白白,我問張婷那支眉筆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婷搖了搖頭說:“一般人骨做成的東西就已經邪的不行,像南洋那邊有種骨笛,半夜吹起,能讓人發失心瘋。現在你遇到的眉筆,明顯有人做了手腳。是用十名少女的骨頭,磨成骨粉,然後加上她們的經血混合起來,重塑做出來。眉筆頭上又配上邪麵觀音,這十名少女的魂魄就會被困在裏麵,生生世世不能投胎轉世。另外,時間越久,這些魂魄會互相吞噬,等到了最後,剩下的那個怨念通天。”
我有些哆嗦,說:“這他娘的喪盡天良。可是,就算她怨念再大,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也不能拉著我不放吧。”
張婷笑笑:“話是這樣說,誰讓你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陰生人,她就算再厲害,有邪麵觀音鎮著不可能離開眉筆太遠,但是,有了你這個陰生人作為載體,那不就是想去哪就去哪?要不,小姐用了它,會讓男人著迷,不就是為了找這樣的人嗎?”
“臥槽,我幫阿珍的忙,敢情把自己搭進去了啊?”我哭喊道。
“別墨跡了,早讓你扔你就是不聽。現在有兩條路讓你走,一天就是咱們托關係去警局查查其他人的出生日期,找個陰生人,把這眉筆轉嫁過去。另一條就是苦命的師姐陪你博一博,看看能不能把事解決了。醜話說在前麵,第一條路成功率百分之百,第二條路成功率百分之二十。”
我想了想說:“找替死鬼那事有損陰德,我也幹不出來,做人講究個光明磊落。再說,讓別人替我死,指不定人家認識什麼高人,到最後還得把我整完蛋。”
我和張婷正聊著的時候,胡三從門外進來,看見我就拉住我的手說:“花哥,真是應了你說的話,那殘缺的印章要不得。昨天我剛準備要丟,一個流浪漢搶過來要了,今天早上新聞報道,那個流浪漢被分屍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但現在自己的命還懸著,就應和著說你沒事就行。
倒是張婷從胡三進門,就一直看著他。後來胡三也發現了,有些尷尬說:“這位美女,要不你掃我個微信?”
張婷啪一下拍我肩膀上,說:“有救了。”
她這舉動讓我和胡三直接懵逼了。
張婷清了清嗓子說:“別看這哥們個矮精瘦,從麵相來說雖有鼠眼,可是個福澤極大的人,晚上咱們用他的福澤,能夠挨過一陣子。”
福澤,以前聽師父說是一個人前麵幾世幾十世做善事除奸惡積累下來的,天道講究陰陽兩極平衡,你前幾世有了福澤,那麼後世就可以受到庇護。好人非富即貴,即便是極惡之人大都也能善終。
胡三聽的雲裏霧裏,來回看我和張婷。既然需要他幫忙,也就沒理由再有什麼隱瞞,我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給了胡三。
原本我以為胡三會礙於我救過他的命,毫不猶豫的答應。哪知道這個混蛋聽完咽了幾口唾沫說:“花哥,婷姐,那個我晚上還約了人家泡澡,走江湖講究言而守信,要不,咱們改天再約個時間,幫你除掉那個東西?”
張婷見胡三要走,直接一個高抬腿砸到胡三肩膀上,說:“虧你還說自己道上的,就你這樣貪生怕死,關老爺遲早把你福澤收回去,到時候,指不定死到哪去。”
張婷穿著紅色連衣裙,這高抬腿直接把裙子給撩開了,胡三低著頭冒著虛汗說:“行,行,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