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和肥彪約定的時間,我和張婷準備出發。
我轉念一想,我們這怎麼也算是跑活兒捉鬼拿妖的,行頭來不及準備,那趁手的的武器總得有一把吧,這樣出去也能打打招牌壯壯聲勢,尤其是去肥彪這種地位不低的人家裏,更得氣派點。
那狗日的師父臨去南方之前,就給我留下這個玉器店麵,連那塊下腳料雙子玉佩我都是偷聽過來的,更別想他能給我留什麼好寶貝了。
倒是張婷,出手就是真的雙子玉佩,雷劈桃木劍的,肯定還有不少藏貨。
於是我問張婷要兵器。
沒想到張婷呸了一聲說:“我哪有什麼好東西,雙子玉佩,雷劈桃木劍,都是我自己家的存貨,跟咱那個師父丁點兒關係沒有。不過,當年我入門的時候,他倒是給過我一張符祿,給完我心疼的還哭了,應該挺珍貴,我給你得了。”
說完她掏出一個錦囊遞給我,我接過打開,在裏麵看到一張紫金色符祿。
傻子也知道,這張符的珍貴之處。
平常符一般是朱砂黃紙,效果自然也普通。越是高級的符,畫起來也越難,用的紙和料也就越珍貴,這張紫金色的符,威力恐怕讓東北黃家的人見了都能眉頭一皺。
我和張婷按照約定時間,去了肥彪的別墅,等到了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等去了才發現,肥彪的家人傭人都不見了,隻有他和胡三站在客廳裏。
我心想這狗比胖子還挺講親情,把自己家人支開,但這種做法對鬼怪之類都沒作用,更何況是精怪呢。
肥彪見我倆來了,卻一臉的不滿,說:“兩位就帶這麼點東西?”
我沒有存貨,張婷也就帶著一把雷劈桃木劍,連像樣的裝家夥什的書包都沒有,而且還是麵對黃皮子這樣的邪物,讓外人看起來還真不像是來幫人家的。
我咳嗽了一聲說:“我們來這不是打架的,是談判的,帶那麼多東西反倒有害。”
肥彪還是有點不悅,但眼下也隻能由著我們來。張婷示意我和胡三外麵等著,她自己一個人進去。
我有些擔心,想跟著進去,雖然我進去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多個人也是多一雙手。
張婷卻搖搖頭說:“不用,人多還有可能激怒它。”
我知道它指的是黃皮子黃大仙,心裏說這精怪脾氣倒還挺多。
臨進去書房之前,張婷又返回來把雷劈桃木劍遞給我,這才點著頭進去。
我和胡三隻能在外麵等著,時刻關注著裏麵發生的一切。肥彪也挺著急的,不停的問我能不能搞定,能不能辦妥。
我一開始還有禮貌的回應一聲,到最後幹脆都不理他了。
不過中午聽肥彪講的那些事,心裏還是有很多疑問,我就問肥彪認不認識王半城?
肥彪聽到王半城三個字的時候,身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眼珠子轉著說:“沒聽過啊,小花兄弟有什麼事?”
我哦了一聲不再過問。心裏卻有了答案和對策,隻是沒想到葉珊珊仇人的線索,會這麼快這麼偶然的得到。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張婷才從書房裏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裏還多了一幅卷好的畫。我自然能看出,張婷和黃大仙談妥了。隻是我不知道,一個京城的富家千金,還總往外國跑,哪來的時間機會跟東北的精怪有所關聯,這一刻我對張婷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肥彪湊過來問辦妥了?
張婷晃了晃手裏的畫說:“辦妥不辦妥還得看你。”
“這話怎麼講?”
“首先你替你口裏的金主抓了不少少女,單憑這一點,我就不該救你,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替你和黃大仙達成了協議,你把你財產一半捐了紅十字會,一半分發給死去少女的家庭,黃大仙自然離開,不然我們也沒能力管,要是同意你就點頭把畫拿去燒了,不同意我就把畫再重新掛回去。”
肥彪臉色極其的難看,長滿痘痘的額頭上流了許多汗,左右很是為難。
也能理解,畢竟是捐出自己的家產,換做是誰,都得崩潰,但這就叫因果。種下了因,就得嚐這樣的果。
我勸道:“大哥,你還糾結呢?沒了錢你們一家還可以享天倫之樂,沒了命有錢又能如何?你趕緊決定吧,等會黃大仙反悔了,就更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