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教?我從未聽師父提起過,再者,在現在的法治社會裏,那些教唆犯罪害人不淺的邪教大都被取締了,這個陰陽教又是什麼來頭。
張婷唏噓說道:“那隻小綠蛇是陰陽教特有的毒物,但被不同的人用來,功能也有所不同,胡三被咬,中毒是肯定的,但到底怎麼解,我也說不上來,咱們先把他送到醫院,起碼能保住命。另外,你也別待在長陽縣城了,王半城死了,也算給葉珊珊一個交代。沾惹上陰陽教,這輩子都安省不得,你跟我一起去南方。”
其實我對長陽縣城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但一方麵胡三昏迷不醒,另一方麵王半城雖然死了,但其中還有太多的疑團解不開,又不想很快離開。
就在剛才,我想起張婷說過,眉筆的製作方法用的是少女的的骨頭和經血,而我們在葫蘆山上發現的屍體,全被扒了皮,少了部分骨頭。難道是陰陽教這個邪教的人喪心病狂,就願意幹剝人皮的勾當?
我把心裏的想法跟張婷說了,張婷思考了半天:“我想他們應該是在收集像葉珊珊這樣怨念通天的冤魂,至於要做什麼就不太清楚,另外,為什麼把她們的皮都剝了,就更匪夷所思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陰陽教的人不會放過葉珊珊。”
我有些驚訝,問為什麼不會放過葉珊珊,她對他們沒有威脅啊。
“哼,這些邪教的人製造出葉珊珊費了不少勁,怎麼會輕易放手。所以,我們安頓好胡三,就趕緊找師父商量下接下來怎麼辦,咱倆現在真沒能力和他們對抗。”張婷回頭看了一眼胡三。
我那個半吊子師父,在我印象裏,他永遠是右手扣著鼻子,左手扣著腳丫子的邋遢大爺,他能知道怎麼辦,我也是醉了,就怕到時候他老人家還得躲在我身後喊救命。
這些話我自然沒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
我嚐試著跟雙子玉佩裏的葉珊珊溝通,想告訴她王半城死了,她的仇也報了,但說了半天,雙子玉佩沒有任何反應,我也懶得再問了。
等我們回到縣城,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結果把胡三送進去之後,醫院的醫生說咬胡三的蛇並沒有毒,隻是在他的血液裏發現了很多乳白色米粒大小的蟲卵,他們懷疑被下了蠱。
我聽醫院裏的醫生說出下蠱來,總感覺怪怪的,便問:“現在醫院也這麼迷信嗎?相信有蠱這種東西。”
醫院方麵表示,蠱的存在是有科學根據的,就像胡三現在體內的蟲卵是經過特殊處理,像寄生蟲似的寄生在胡三血液裏,等破蛹而出那天,胡三就會被吸幹血液變成幹屍。
於是,我趕緊問:“有沒有辦法把蠱解了?”
結果醫院方麵的醫生神秘兮兮的說:“也算是胡三福大命大,來到長陽醫院,他們這裏有個專攻疑難雜症的高材生,可以解蠱,不然即便是送到京城醫院,也是枉然。”
但那個高材生出來的時候,真的讓我和張婷為之一振。
這個人真是比我師父還要邋遢,油滴滴的長發,黝黑的臉,穿的衣服結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漬,時不時發出一陣酸臭。
高材生見到我和張婷,摸了摸頭,尷尬說:“我叫林凡,不好意思,剛才在太平間研究屍體,沒顧得上洗漱。”
在他說話的間隙,我發現這個悶騷一直在偷瞄張婷,心裏不禁罵道衣冠禽獸。
張婷幹咳了一聲,示意林凡趕緊給胡三看看。
林凡拿起胡三的診斷報告,看了一會兒,笑著說:“有點意思,這個蠱要解挺難挺繁雜的,不過在我林凡這裏,鐵定沒問題。美女,你放一萬個心,給我三天時間,我還你一個蹦蹦跳跳的人。”
林凡兩眼盯著張婷一動也不動,露出長了厚厚一層黃結石的牙齒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