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一看,胡三背著個雙肩包站在買票隊伍後麵。我把身份證遞給張婷,自己走到胡三旁邊。上下打量了一下問:“你身上的蠱蟲除盡了?”
胡三笑眯眯地說:“除盡了,沒想到那個邋遢林凡還真有兩下子,這麼快就找到方法了。我估計煉製那條小綠蛇的人都不能這麼快把蠱解了。”
我點點頭:“那你來這幹嘛?蠱也解了,咱們那條大街還得靠你罩著呢。”
胡三臉色不悅:“我想著王半城也雞賊,你們抓不到他。這不,想跟著你們報被下蠱的仇。”
我搖搖頭說:“你最好別跟著我們,你不是也說,跟著我們,你光倒黴了。再說,那條小綠蛇是不是王半城放的也說不準,另外,這件事情千絲萬縷,裏麵好多事情都沒定數,這次我和張婷去青州,估計也凶險的很。你老老實實在長陽待著。”
胡三撇了我一眼,“我胡三是個講義氣的人,怎麼會光顧著自己的安危,對朋友不管不顧呢。我聽說了,葉珊珊被抓走,你肯定心急如焚。我隻能舍命陪君子,跟你走這一趟了,不要忘了,我婷姐說我是個福澤極大的人,一口痰能滅牛鬼蛇神,所以,我的用處肯定比你大。”
胡三說完把身上的背包扔給我,跑到張婷身後,一口一個婷姐的叫著。
我挺感激胡三的,雖然知道他每次幫我多半是為了能和張婷說幾句話,但每次盡心盡力,多大的危險也沒退縮。
這次去青州,要解決的疑團太多了,可單單王半城那癱子事就夠我頭疼的了,以前和他做鄰居的時候,除了有男女通吃的怪癖以外,沒發覺有什麼異樣。
自從阿珍把眉筆給我以後,諸多問題也就來了。王半城在這些事情背後是不是主謀,我現在也不確定,但可以肯定他的手段挺高明,而且他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另外,在南方的師父說還有事情要跟我說,聽他的口吻,貌似很重要,會是什麼事?
其實事態發生到這種地步,我覺得自己已經再也沒辦法回到以前那種悠閑的日子了。而這一切的起因僅僅是阿珍給我的眉筆。
我歎了一口氣,天命不可違,師父極力不讓我沾上業果,到頭來我還是不小心把自己牽扯進去了。
排隊排了半小時,前麵的張婷和胡三才買到去青州的票,三張臥鋪,晚上九點。
而現在才下午兩點多,離開車還早的很,我想了想,對胡三挺有愧疚的,就主動說請大夥吃西餐。
張婷和胡三也不客氣,直接拉著我去了肯德基。等要的東西端上來,胡三四周看了一眼,從他的背包裏拿出幾個裝著透明液體的小瓶子,分別遞給我和張婷。
然後神秘兮兮地說好東西。
我放在手裏觀察了半天,也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就問胡三:“什麼東西,別賣關子。”
胡三喝了一口可樂,說道:“這東西可不得了,是林凡讓我轉交給你倆的。說是他多年的成果,這麼一小瓶,能解大部分的蠱毒,他知道你們要去找王半城,指不定這東西能幫上大忙。”
我有點不信,問道:“一種蠱對應一種解法,怎麼可能這瓶東西,對大部分蠱毒有效果。”
胡三滿嘴塞著漢堡,“花哥,這你就不懂了,阿莫西林一種藥能治好多種消炎症狀吧,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還有,你們是沒進過林凡的實驗室,不然你們也打心底裏相信。”
張婷抿著嘴喝著可樂,也不說話,把林凡給的小瓶子裝了起來。
聽胡三說得這麼玄乎,有總比沒有強,我也把小瓶子放進口袋。在我的手伸進口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張婷在去肥彪別墅前,給我的紫金色符祿。
我一陣懊惱,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我把這麼厲害的符給忘了。不過也好,王半城到時候指不定會放出什麼邪物,那這道就派上用場了。
吃完飯,我們三個各自開了一間小時房,美美睡了一覺,八點半的時候,起身去了火車站。
這個季節,又加上是晚上,火車上並沒有多少人,我們找好位置,便聚在一起商量去了青州,該怎麼下手去找王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