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漂亮的掛件,一定十分珍貴吧!”
唉!這掛件,若是送給雲兒,她一定會很喜歡的。可我怎能無緣無故收這樣珍貴的禮物。
朱紅兒把他的猶豫看在眼裏,不由嗔怪道:“還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叫我,連姐姐送你一個小禮物都不肯收下。”
許凡傻乎乎的揉著頭,憨憨的笑著:“姐姐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此大恩,還未報答,怎能再收你這樣貴重的禮物。”
朱紅兒不由好笑,也不點破,是他力挽狂瀾,誅殺了一群妖怪,她才是被救之人。
“這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隻是用海星妖的屍身,提純去雜質,所得的一個掛件,送給弟弟,自然是讓你隨時看著它,不會把我忘了。”
看著朱紅兒笑靨如花,許凡心中一蕩,這樣美麗,性感,展顏一笑百花羞的女人,誰能忘得掉。
可隨後一想,這聰慧的女人,不是在說我忘恩負義嗎?
這樣一想,許凡就急了,從小隨著母親識文斷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他難過地說:“姐姐對我恩重如山,不僅送我珍珠,還救我性命,這些我都鑄記在心,怎會忘記。”
朱紅兒歎息道:“想來你也明白,我是妖。雖妖有好有壞,但在人們心中都如洪水猛獸一樣可怕。”
“修道中人,更是不問青紅皂白,見妖就打殺。我未離去,就是為了練這掛件與你。若你不領情,我也隻好走了。”
人有人的苦難,妖也有妖的艱辛!
或許朱紅兒也沒意識到,她對許凡與眾不同的關心,其實是潛意識裏,還是希望他這轉世的高人,能在她以後大難之時,能幫助和庇護她。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你萍水相逢,就能對你刮目相看,自然是潛藏著或好戓壞,別有用心的用意。
許凡不知道朱紅兒潛藏的念頭,他以經感動得一塌糊塗。隻恨不得心,肺都掏出來與朱紅兒看看,是不是黑心爛肺。
朱紅兒離去時,他兀自依依不舍。手心裏拿著,還帶著她淡談馨香的吊墜和一顆珍珠,知道,這一輩子,她都是他心中最不可磨滅的美麗風景。
珍珠潔白無瑕,閃著柔柔的銀色毫光。長久凝視,慢慢的就見透明,裏麵一個女子,白衣翩翩,美目含情,紅唇輕笑,一舉一動,盡露萬種風情。
一早,許凡起床洗漱完,抓了兩個玉米窩頭,一邊吃著,一邊興衝衝的去找雲兒,剛出大門。就見父親和二柱叔,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他慌忙退了回去。心裏奇怪。父親怎麼會樂嗬嗬的。
他一直怕父親,記憶中父親總是唬著臉,難得回次家,總用鬥碗斟滿劣質火酒喝得酩酊大醉,他一有點點小錯,輕則罵,重則打。
一次被打後,他窩在被窩裏哭。母親來抱著他說:“別恨你爹,他是個男人,要用他肩膀支撐起這個家。他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委屈了我們母子。”
“他很苦的,魚越來越少了,大點的魚群都跑到深海去了。他委屈,不敢去深海打魚,怕沒了他,我們母子怎麼過,隻有拚命的一次次出海,盡量的多打魚,來維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