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像鳥一樣飛翔的感覺真好啊,許凡忍不住張開雙臂,迎接那撲麵而來的飀飀微風。
看著地麵上變小的山地河穀,花草樹木,被自己一晃超越過,許凡沉悶壓抑的心情變得舒暢了許多。嘴角也掛上了一絲微笑。
“這就是飛啊,我真的也像小鳥展翅一樣在空中飛了,許凡忍不住學著小鳥扇動翅膀一樣,扇動著自己的手臂。
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脫離大地的束縛,在空中自由翱翔的感覺,這種就像清風一樣,飛過萬物頭頂,又瞬間超越它們的感覺。
“若是雲兒妹妹在多好,見我能在空中飛行,一定會驚訝得一直尖叫,而閉不上小嘴吧!若是讓何海見著,一定會眼饞得,嘴角直流口水吧!”
“雲兒妹妹一定會纏著要我帶她一起在天上翱翔,何海一定會磨著讓我教他飛翔。”
想到高興處,許凡不由想像鳥一樣來個側翅回旋飛,剛側過身子,還沒回旋,就控製不好重心,從高空中向下跌落。
他慌忙扳正身子,穩住重心,慢慢的又升上高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唉!我還是不能像鳥樣在空中自由旋轉起伏,若是讓嵐嵐見了,一定會說我,笨手笨腳,就像一隻呆頭鳥。”
五裏遠的距離,一會兒就到了。許凡飄飄然然的落在深穀門口。仍然意猶未盡,若不是有要事要辦,他真要一口氣飛個痛快。
一眼看去,深穀兩旁是兩座百多米高的山丘。深穀裏一人深的雜草叢中,張牙舞爪的斜立歪長著一棵棵的雜樹。
深穀不知多少年前,是一條數十米寬的河道,如今沒有了河水,隻留下幹枯了的河床。長滿了雜草怪木,兩旁的山丘擋住了陽光,看著才這樣的幽深,陰暗。
藏身在雜草叢中,許凡還能看到腳下,大大小小半掩半埋在沙泥裏的河卵石。
又等了一會,就聽到穀外數米遠的官道上,傳來噔,噔,噔的快馬踐踏地麵的聲音。許凡的腦海中,靈識掃視下,出現了羅府管事一行人。
羅府管事一行連人帶馬,共十三人,十三匹馬。前麵四個身形彪悍的羅府鐵衛開道,後麵八個壯實的羅府鐵衛成扇形保護著羅府管事。
許凡手上自然而然的捏出九刃金刀術的法印,嘴裏滾瓜爛熟的念起了咒語。
在山丘內部空間不停的發出九刃金刀術,催生吸靈草,一直到靈力耗盡。讓許凡對九刃金刀術施法更加得心應手,比先前要快了三分。
咒語念完,羅府管事一行十三人也到了深穀外。
許凡腦海中,小許凡小手指一指,麵前浮現出九道金光閃閃的金刃,就像雨中覓食的飛燕,在空中劃動著優美的痕跡,準,快的落在九個羅府鐵衛的咽喉上。
崖中地獄的所見所聞,讓許凡對羅府中人恨入骨髓,一想到那成千上萬具,白森森的人體骸骨,再也不肯留情,痛下殺手。
後麵成扇形的八個羅府鐵衛,和前麵第一個開道的羅府鐵衛,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就覺咽喉一痛,永遠的失去了任何知覺。
許凡腦海中的小許凡看到,九道金刃,就像又薄又快的刀,從豆腐塊中間劃過一樣,沒留下任何痕跡的,劃過九個羅府鐵衛的咽喉。
九個羅府鐵衛沒發出一聲慘叫聲,剛看著還完完整整的,下一秒,那九顆腦袋就像瓜熟蒂落一樣,從脖頸上骨碌骨碌滾落到地下。
九匹快馬依然向前疾奔,兩隻前蹄才邁進一步,隻覺身上一輕,從身上掉下九顆圓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腦袋,接著,九具無首的屍身也從自己背上跌落到地上。
九具無首的屍身,脖頸處平平整整的,還像噴泉一樣噴著鮮紅的鮮血。
羅府管事和剩下的三個鐵衛,隻見前方第一個鐵衛,前一刻還在馬背上還在揚鞭催馬,快迅前行。
下一刻,突兀的就把腦袋從脖頸上滾落到地下,接著是無首的身體,也掉落在地上。然後,又聽到身後也接連傳來重物墜地的沉悶砰,砰聲。
四人回頭一看,不由膽戰心驚,後麵地麵上又多了八具無首的屍首。
場麵一片混亂,九匹久經訓練,失去主人的馬,在主人的屍首邊徘徊打轉,不肯離去。
羅府管理看著那像皮球一樣滾動的頭顱,失去腦袋的身軀脖頸噴泉般冒出的鮮血,恐懼得一聲尖叫,再也坐立不穩,從馬背上跌落下去,摔在地麵上,吃了一頭一臉的灰,身上又痛,心裏又害怕,忍不住大呼小叫的慘嚎著。
三個羅府鐵衛助紂為虐,見多了漁民受刑處死的事,先是一驚,立馬又反應過來,有敵來襲,毫不猶豫,飄身下馬,背背相靠,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他們都有人境低階三層修為,紛紛捏印念咒,施出人境低階防禦法術,一人用的是水盾術,身前現出一麵一米長,半米寬的透明水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