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傷心處,陳旦明老人的淚水又滴落出來,哽咽著說道:“如今世道艱難,妖魔橫行,就連斬妖除魔的修仙門派裏,也會出一些比妖魔還凶殘的魔頭。那裏還有平民百姓的活路。”
“我是風燭殘年了,早死晚死也不在乎,但可憐孫女月兒,正值含苞待放的年紀,怎能放心,讓她在這苦難的世間,一人生不如死的苟活著。”
是啊,許凡不由也想到七彩星門現,不久之後,金角蟲族就會大舉入侵。那時就連修仙門派都自身難保,更不會管凡夫俗子的死活。
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對啊,七彩星門,我怎麼忘了彌天寶塔裏成千上萬的低級星球了。
陳旦明老人見許凡皺著的眉頭一下舒展開來,嘴著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就猜測到這個他十分尊敬的年青人有了主意,他也沒了惶恐,說話的聲音也多了一絲欣喜。
“為了那苦命的孫女,我才拉下老臉,懇求恩公,為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找到一個能安穩的地方,讓我們好安居樂業。”
“嗯,嗯,”許凡點頭道:“陳爺爺你別著急,我倒想到一個好地方,不過還要落實一下,你先帶著剩下的人,多準備些生活用品,有可能,我們要一磚一瓦的重建家園。”
陳旦明見許凡答應了,喜出望外,不敢在打擾他。在老人的心中,許凡堪比神明,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見陳旦明老人恭恭敬敬的退出房後。許凡不由苦笑,老人家就是太倔了,恭敬得他全身不自在。
招出彌天寶塔,許凡念頭一動,進入寶塔第一層。想起上次出塔後,遍尋寶塔不見,卻詭異的在腦海現身。就放出靈識往塔外探去。
突然,許凡悶哼一聲,臉色一下變得蒼白,額頭冷汗淋淋。痛苦的用雙手抱著腦袋,再也忍不住的發出“啊”的痛不欲生的慘叫。
剛剛那一霎那,許凡的靈識看到一個毀滅空間。
空間裏陰沉沉的,看不到一點和生命有關的東西。靈識一進入,億道電光突然從四麵八方,狂閃而至,把空間劃得支離破碎,也把許凡放出的大半靈識擊得粉碎。
靈識被毀,許凡腦中如同被利刀攪動著一樣,痛徹心腑。
“唉!可憐的新主人啊,你不僅本事稀裏馬虎的上不得台麵。還好奇心大過貓。知道貓怎麼死的嗎?”
許凡本就強忍著痛苦,又聽到塔靈盼盼的冷嘲熱諷,一下火冒三丈,指著盼盼罵道:“縱然你前主人縱橫宇宙,那也是陳年舊事,他再宇宙無敵,如今也不過是一堆黃土。”
“我本事再不濟,你也別忘了,你的前主人也是從一粒種子,成長到參天大樹的。”
盼盼一聽許凡指責他前主人,一下就急了眼:“種子也是有區別的,老主人是通天神樹的種子,你就是雜草朽朩的種子,再怎麼成長,也成不了氣候。”
許凡知道盼盼還沉緬在往事中。它以前是最珍貴的珍寶,在最尊貴的人手中。一下淪落為乞丐手中要飯的破碗。這讓他有些不適應。
雖然可憐盼盼,也尊重它忠心耿耿於前主。但不論如何也要打掉它的氣熖,要不自己這主人也太窩囊了。
想著,許凡冷笑著道:“盼盼,收起你那些癡心妄想。不管你是何企圖,既然以心甘情願認我為主,就要一心一意的輔佐,我踏上一座比一座更高的巔峰。”
盼盼被說中心思,漲紅了臉,嘟著小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凡揣摩道,盼盼本就純潔得像初生的嬰兒,心裏也隻有用億年時間,費盡心血打造它出來的,待他猶如父親一樣的前主人。
認他為主,不過是由於彌天老人當時和他融合,占據了主導地位,乘它虛弱,強行所為。
如今彌天老人殘魂以消逝。它又恢複了點點元氣,也恢複了主導地位。自然心裏又想起了前主人。
一想起認了他這個不如流的主人,連羅天真人那樣的螻蟻都不能對付。它心裏就十分憋屈。
才一見他就不來氣,就忍不住對他冷嘲熱諷。
接著,許凡又語重心長地說:“盼盼啊,我也知道你委屈。但木已成舟,我是你主人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許凡一臉真誠,像誘騙小孩子的壞叔叔繼續哄著:“要不這樣,你先真心實意的助我,待遇見前主人的愛女時,就放你自由,到她身邊去。”
“就你,”盼盼忍不住對許凡翻了一個白眼:“海枯石爛,你也修練不到那個境界,見到老主人的愛女。”
許凡忍不住好奇地問:“她到了什麼境界?”
“忘了告訴你,彌天寶塔為造化靈寶。隻要擁有它的主人一進到裏麵,就會使它奪天地造化,從現實世界消失,出現在毀滅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