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要布的陣叫“金龜不破陣”。
收回凡火後,他又小心的放出一絲靈識。果然,頭似裂開一般痛。
他也沒法,無論是把提純後的銀星石,塑造成金龜,還是在金龜內部刻下“不動金光陣”,都需要靈識。
不過所需靈識極少,腦裏正在慢慢恢複的殘餘靈識正好夠用。
靈識受損後,不僅恢複極慢,而且不能輕易妄動。否則,被狂暴天地靈氣觸碰到,就會造成不能恢複的損傷。
想著這裏風平浪靜,沒有誰在施法鬥狠,也沒天地靈物引起靈氣暴動,許凡才敢大膽使用靈識。
額頭上冷汗如雨後春筍樣接二連三的冒出來。許凡痛苦的皺著眉頭,咬緊牙齒。俊秀的臉看著有些猙獰。
忍著痛,操縱著靈識將漸漸冷卻的銀星石液,照五行法陣圖解裏的金龜圖案一點一點的塑造。
半個時辰後,塑造完成的巴掌大金龜,“當啷”一聲從一米高的空中,掉到木地板上的銀星石廢渣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許凡發出一聲沉悶痛苦的呻吟,雙手緊緊的抱著頭,使勁的從發根扯著頭發。
許久後,他才從頭疼中緩解過來,住腦海中一看。以前波瀾壯闊的金色靈識海,現在小得像個湖,看著無風無浪的就像死水一樣。
不過,轉眼,許凡臉上就露出驚喜若狂的表情:“操,這也行啊。”
短短半個時辰,他的靈識竟沒有耗費一絲,反而增加了百分之一。
別小看這百分之一。若是自然恢複,至少要許凡三,四天時間。這是痛著的快樂啊!他一臉陶醉,這倒是個快速恢複靈識的好辦法。
有了希望,再用靈識,讓頭撕心裂肺的疼痛的算什麼。現在他恨不得這樣的折磨來得更猛烈些。
可是,一會兒後,許凡臉色蒼白,汗流浹背的看著報廢的陣法,再不想要這種折磨。
在金龜內部刻錄不動金光陣,是非常嚴密的,不允許出一絲差錯。不論是刻下陣紋,還是核心符文。一筆一劃,有一星點不到位,整個陣法就廢了。隻能從頭再來。
就要將金龜熔化,重新塑造,再刻陣法。一共要在金龜內部刻三十六道陣紋,九個核心符文。
“這還是最簡単的基礎陣法,就這麼難,那初級以上陣法不是更難。”許凡喃喃自語,也不喪氣,仔細回憶失敗時,所犯下的錯誤。
精美的陣紋,每一道都有不同的形態。有的像流動的水,有的像燃燒的火,有的像飄動的雲。
要用靈識一筆勾畫出含有大道天成的自然痕跡。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失敗是成功之母。許凡慶幸的是,再次熔化金龜,所耗靈力不多,失敗了十-次後,他才成功的刻上一個陣紋。
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接著木門“梆,梆”的被敲了三聲。
“凡少爺,吃晚飯了,就等你一個人了。”
女子的聲音很甜,圓潤清脆就像“琤琤”流淌的小溪聲。
許凡收起金龜,起身開門,嗔怪道:“月兒姐,都說了別叫我凡少爺。我和你們一樣是窮苦人家孩子。”
門外的正是陳月,她低頭著,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繡花鞋。剛剛才沐浴出來,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直衝許凡的鼻。
他有些忍不住的動了動鼻,輕輕的吸了吸。這香真好嗅,讓人忍不住就想一直嗅下去。
她烏黑的頭發,還帶著潤濕,隨意的的披在肩上,露出玉潔雪白的脖頸來。兩隻手緊張的扯著衣角。
見著許凡出來,陳月忍住心中緊張,大膽的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隻比她小幾個月的少年。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明亮的眼睛自然大方的看著自己。
她的心不爭氣的“砰,砰”跳動起來,雪白的臉頰騰起兩朵紅雲,慌忙又垂下頭看著自己的繡花鞋。
“凡少爺,明天你接了父母來,就要離開嗎?”
“哎!”許凡在心裏歎氣,她這樣問,怕是想跟自己一起在外曆險。
前兩天搭房時,陳老爺子就有意無意的提過這話題。要孫女為奴為婢的跟著照顧他。他當時就委婉的回絕了。
“是啊!還有些事沒處理好。不過,我會隨時來看你們的。”
想著難得有機會與許凡單獨在一起,陳月鼓起勇氣地說:“你能帶我一路嗎?你救了這麼多人,就讓我時時在你邊端茶洗衣服侍你,來報你大恩。”
真是怕啥來啥,許凡苦笑道:“月姐,不是我不帶你,是因為要做的事都十分危險。我怕不能保護好你,讓你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