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背退著撤退。輪流著放出法術,一波接一波的沒有間歇。看他們不慌不忙的模樣,不知和血蛆浴血奮戰了多少次,如何戰鬥,早以成竹在胸。
許凡留在最後,他大聲喊道:“你們先走,我斷後。”
他收起冰魄萬箭旗,既然冰晶箭徒勞無功,也不用再浪費靈力了。
“凍不死你,我砸死你。”
嘴裏惡狠狠的罵著,許凡手一指,金光如意珠變得房屋大,上萬斤的狂暴力量,帶起一陣勁風,吹得血蛆東倒西歪,扇不動翅膀,立不穩身,密密麻麻的往地上掉。
龐大的如意金光珠直接把濃密的蟲雲打破了一個洞,不知帶著多少血蛆,狠狠的砸到地上。
這時,許凡才抽空看了看這群人。他們都是十六,七歲到六十多的男人。嚴重的缺乏營養,讓他們身上沒有一點肌肉,就像一張皮蒙在骨頭上。看著就覺得淒慘,不忍目睹。
就算是這樣,他們的目光都十分清澈。不知道他們堅守著什麼信念,並不因苦難而失了本心。
在血光照射下,他們的皮膚異常的蒼白。見許凡大發神威,都歡呼雀躍著,快速的往後跑,不給許凡拖後腿。
他們的聲音都朗朗周正,聽著十分悅耳,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讓許凡放了大半心,更同情他們的不幸遭遇,若是力所能及,也願幫他們一把。
可一看血蛆,許凡就眉頭緊皺,眼裏全是驚駭。金光如意珠根本就不能傷到血蛆的一根毫毛。砸在地上露出的百米大,十多米深的坑中。全是密密麻麻拳頭大的洞。
砸壓進泥的血蛆都爬了出來,又加入蟲雲中。
難道隻能用火係法術才能毀滅這些蟲?這群人的每一個火係法術都能徹徹底底消失掉血蛆。是說不見他們用其他係法術,這都是經驗啊!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濃眉大眼,看著十分精神的人緩下腳步,大聲的對許凡說:“造化之主,不用擔心,再向前千米,這些血蛆就會退後的。”
哦,許凡本來想換用火係法術,也打消了念頭。這血蛆太難纏了。殺死太難,不過阻止還是容易的。
他隻管將如意金光珠祭起,在蟲堆裏橫掃直撞,血蛆就“噝噝唰唰”的,像急雨一般往地上掉。瞬間,地上就堆了厚厚一層的血蛆。
雖然不能殺死血蛆,卻減緩了它們的迅度。
就算是有成百上千隻漏網的血蛆,也衝不破他的五光幻星花神盾。
腳下的路,越住裏走,地形越低。到了最後,是一個成七十度的陡坡。
腦中的彌天寶典也隨著離血湖越遠,安靜下來。
許凡頭都大了,難道說神符寶典是在血湖內。若真如此,那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果然,一到陡坡,血蛆就不再追擊。在陡坡百米外盤旋,“嘶,嘶”的鳴叫著。
許凡住陡坡下看去。一群人都聚在坡底等他。再往前看,就覺得坑下的地形怪怪的,他忍不住施出乘風術,飛到空中,想要看看清楚。
一群人見他往天上飛,都驚恐的大聲叫起來:“別,別啊!造化之主,別飛。”
可是以經晚了,許凡早飛到了百米高。
突然,從血色的太陽裏傳來一股浩浩蕩蕩的威壓,猛地向許凡壓下來。
許凡一下蒙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可是一路飛了上千裏到血湖邊的。
他張手舞腳,就像是被羽毛拍打中的羽毛球,身不由己的砸到地上。直接砸出一個人形大坑來。
有五光幻星花神盾護身,許凡並沒受到傷害。隻是被砸傻了,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一群人都緊張的跑過來,焦急的扯的扯,拉的拉,把狼狽不堪的許凡拽出坑來。
他們一臉關切的為他拍身上的紅泥,問他受沒受傷。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詢問,都是發自內心的關心,沒有一點虛情假意。許凡暗喑點頭,看來這個民族本心都是善良的,這些磨難也沒讓他們改變。
友愛,關懷,互助都溶進了他們的血肉中,成了一種生活本能和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