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5 章(2 / 2)

“這幾年,我們結伴留學!”我坦然微笑。

她嗬嗬笑起來,說:“難怪明蘭幾年不理我了!堂堂部長千金,臨畢業了,被你撬了男朋友,一定是覺得無臉見人的……”

“你從哪裏聽到的消息?”我忽然覺得頭疼——消息怎會是以這樣一種姿態在傳播?

“大家不都這麼說嗎?都說大四畢業前夕,你忽然變得十分囂張,公然同大歪出雙入對,逼得明蘭沒臉在學校露麵。更何況,畢業典禮上,你倆那麼明顯地互相裝作看不見……”她又是嗬嗬笑:“其實無所謂,我早知道你暗戀薑俊偉,暗戀多年,終有一天變成明戀,也是好事。況且,你也有囂張的資本。斯坦福哦,幾年都不出一個呢!”

冤枉啊……

我鬱悶得直想吐血,欲待聲辯,發現根本無從辯起,隻好求饒地說:“這些事情,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你還是趁早跟我說說,當伴娘要幹些什麼吧,免得到時候出洋相,給你丟人……”努力地回憶畢業典禮的情形,卻終是有些模糊,不甚明朗。

病早已好了,隻是無論如何回憶,中間總有一些空白。比如,那個雨夜,我到底是如何離開的何媛媛家,又究竟進行過哪些治療,完全沒有印象。

又比如,我畢業前的最後兩個月裏,到底見過些什麼人,說過些什麼話……老實說,我至今不能完全分辨清楚,隻不過,都是些不甚愉快的事情,也沒有必要非得分個一清二楚。

正在低頭思索,又聽到章靈娟嗬嗬笑著說:“你那個時候偷偷織圍巾,就是送給薑俊偉吧?我跟明蘭早發現了,猜了好久,不知道你打算送給誰。”

我倏然抬頭,皺眉:“圍巾……?”

“藍白相間的圍巾,尾端是一隻小考拉熊沒錯吧?”章靈娟笑著說:“我一進學校就看出來你喜歡薑俊偉,所以那時都覺得奇怪,怎麼你辛苦半天,反倒是他倆好上了!”

我沒心情聽她調笑,急急地問:“你確定明蘭知道那條圍巾是我織的?”

“是啊!”章靈娟笑:“你天天半夜摸黑打電筒織,然後藏在被子裏,明蘭早發現了。有一天你出去了,明蘭便拉我一起翻看……”

我覺得頭腦嗡嗡作響,仿佛被一堆蜜蜂盤旋縈繞,定了定神,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大姐,你要想順利結婚,就別老扯這些題外的話了……”覺得自己心慌得厲害。

明蘭竟然知道那條圍巾是我織的?

這麼說,那一次,她之所以當著我的麵叫大歪攪碎圍巾,竟然是、竟然是……雖然多年沒有同明蘭聯絡過,但在我心裏,畢竟一直把她視作最為重要的朋友之一;雖然因為RT投資計劃的緣故,我有種無法言述的傷心和失望,立誌同過去告別,但在心底深處,也畢竟對同窗多年的美好歲月有著難以割舍的牽掛和寄望。

我總希望事情能夠更美好一些、更絢爛一些、更貼近於我心內的希望和憧憬一些,卻原來,那一場貌似突如其來的巧合,竟然隻是一場預謀許久的演出。原來全世界都是聰明人,隻有我、我這個傻瓜……

吃完下午茶,大歪來接我,又被章靈娟好一頓調笑,說:“早知道你倆真在一起,我就不費力另請伴郎了。你們也趕緊,生下孩子,一定要拜我做幹媽啊……”

大歪笑笑地答:“隻要見麵紅包足夠豐厚,這幹媽,咱認定了!”親昵地問我:“是吧,老婆?”

這家夥,這些年,越來越無賴,便是在我父母麵前,也隨時一口一個“老婆”地叫著,多年積累下來,我早已分辨無力了。

我伸手撫摸娟娟訂做的婚紗,一片一片輕紗薄如蟬翼,仿若天上的浮雲,捏在指間,有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恍惚感……婚姻是什麼?

愛情的墳墓?

長期的飯票?

撫慰的港灣?

幸福的歸屬?

突然想起我十分佩服的俞敏洪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即便明知道婚姻是墳墓,每個人還是必須義無反顧地往裏跳,因為不跳的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啊啊啊……”忽然覺得有些暈眩,我激靈靈地打個寒顫,趕緊抬頭,拍拍臉頰,努力地笑了笑,問章靈娟:“你都請了哪些人啊?”

“能請的都請了!”章靈娟哈哈笑:“我包了全北京最貴的婚宴,定要讓同學們送紅包送到終身哀怨……”

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