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槐樹情緣(1 / 2)

大家通常都會對莫名其妙的事情,惱火的罵上一句——日了鬼了,在我大學畢業剛工作那年,還真是日了鬼了。

更要命的還是字麵上的那種意思,這件事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我叫肖陽,無父無母,自幼由爺爺撫養長大。

這些年爺爺養我不容易,靠著家裏的一畝三分地把我拉扯大,大學畢業後我便在城裏找了個工作,雖說賺不了多少錢,但爺爺也不用在像以前那樣辛苦。

快下班的時候手機收到一條短信,點開一看是王晨發來的,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王晨跟我一個村的,他比我大幾歲,為人十分內向,更要命的是他那一臉的痘痘。

也不知是不是火氣太重,從青春期臉上的痘痘就沒有消失過,到現在是滿臉的痘印疙瘩,說真的,看著確實挺瘮人的。

好不容易交了個女友,在縣城買了一套房,本來都打算結婚了,可誰知在房產證上加了女方的名字後,女方居然不答應要反悔離婚了。最後愣是鬧到法院,賠了女方10萬快錢才算了結。

本來我挺同情他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酗酒,半夜不睡覺,拉著我哭訴。還讓我陪他去洗浴城給自己破處,可沒想到人家小姑娘嫌他太醜就是不願意接客。

這下給他的打擊更大了,每天都神神叨叨的滿嘴都是各種胡話,甚至還慫恿我對路邊的小姑娘下手。我是那樣的人嗎?一來二去見到他,我就躲。

我和王晨最後分手是在一家酒吧後麵,他說今晚要幹一件大事,我覺得他不正常,也就不想招惹他離開了。

本以為過了這麼長時間他會好一點,誰知他給我發了這麼一條短信,說他碰到女鬼來索命了,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我懶得搭理他,短信也不回,收拾一下準備下班。說是收拾,其實也就是打掃公司的衛生,雖有專門負責的清潔工,但我才進公司會的也不多,能表現的也就這麼多。之後又在外麵吃了頓飯,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十月的天氣已經漸漸變涼,晚風習習吹得我有些發冷。

我縮了縮脖子,不禁加快了腳步往租的那件小房子走去,來到拐角,掏出鑰匙正要開門,突然看見有個人影閃了出來,像鬼似的。我頭皮一下子就炸開了,等月光照在他臉上才看清楚,是王晨,他居然找來了。

我滴個娘咧,嘀咕了一句,但又不好拉下臉,淡淡說:“你來了。”

“肖陽,你要救救我。”他一下子撲到我麵前,聲淚俱下:“我真是日了鬼了……”

我聽了愣了一下,笑道:“你小子真敢在外麵瞎搞,就不怕警察來逮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王晨哭喪著臉說:“我擺脫不了她,她現在每晚都來找我,我快不行了,在這樣我就要死了。”

我漫不經心的打開門:“那不正好,有人看上你就娶了她唄。”

“娶什麼?我跟你說正經的!”王晨大叫:“我說的是鬼,我在外搞鬼了,現在被鬼糾纏擺脫不了了!”

“搞鬼就好好搞,娶一個鬼媳婦也不錯。”我淡淡地道,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你平時不是最喜歡看靈異小說嘛,天天夢想著有個鬼媳婦,現在夢想成真了,你怎麼就慫了?”

“肖陽,我說真的!”王晨用著淒厲的眼神盯著我。

我被他這個眼神嚇了一跳,他穿著一件黑色外套,人瘦的特別厲害,而且還是泛著那種病態的消瘦,就如同被吸了陽氣一般。他兩隻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我,貌似真的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再者說他都到了門口,我也不好趕他走,便說道:“先進屋吧,有什麼事進去再說。”

王晨跟做賊似得,左右瞄了一眼,這才神經兮兮的溜進了屋。我深吸口氣,搖搖頭,跟了進去。

進屋之後他便坐在牆角的沙發上,左顧右盼,似是在防什麼人一樣,我順手倒了杯熱水給他:“說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