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賠笑了一下,“陳師兄,慕師弟也是世尊坊弟子,與我等一同修煉,何來敗壞名聲......”
“雲涯,”一個銀發鷹眼的藍袍弟子叫著,從胖弟子的身後走出,“我等修煉劍法,是因為世尊坊仙派正宗,這邪魔外道,你還是少接觸的好。”
“你說誰是邪魔外道?嘴巴放幹淨些!詆毀夫人......”
“怎麼?搬出夫人來壓我麼?”那藍袍弟子堵住慕淩兮的口,翻了一下白眼,“我就說觀音齋練就一身邪術不正色,你隻知道挑水吃肉,不知夫人一日往返幾次定星堂,不知羞的蠢貨!”
雲涯聞言,也皺起了眉頭,“張師兄,你這話便是連師尊都罵了。”
“哼,傅九塵行為不檢,與觀音齋的妖孽勾勾搭搭,這種人枉稱師尊。”姓張的藍袍弟子冷冷說道,他上下冷眼掃了一遍慕淩兮,轉過頭顱,眼中盯著劍池邊上一顆鬆樹,“想必慕師弟也被夫人多加關照,不然怎知能在我世尊坊的山門討口飯吃,想必與夫人是舊識,專門尋來的。”
慕淩兮冷冷瞅著他,“十八般兵器,汝居其三。”說完拉了雲涯一把,提了水桶便走。
“什麼東西?”藍袍弟子一時反應不過來,身邊的胖師弟在旁說道:“他罵你賤。”
藍袍弟子登時大怒,一碰劍囊,隻見一道銀灰色密影陡然而起,刺向慕淩兮的後背!慕淩兮眼中精光一沉,已然感受到了那股淩冽劍氣。
身後雲涯卻用木桶一擋,木桶登時被劈成兩半,一桶冷水盡數潑在了慕淩兮的身上,將他淋了個濕透!
慕淩兮轉過身來,心中那股暴戾之氣蓄勢待發,卻在藍袍道人撲上之時,放棄了抵抗。
嗵,自己的肚腹挨了重重的一掌,隨即被一腳踹倒在地!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學望月劍,滾回家吃屁去吧!”藍袍弟子仍不解恨,追月腿使得十分力,在他背上不住踩踏。
雲涯待要阻攔,卻被胖弟子扯了過去,“雲涯師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廝生得賤種,師兄懲戒算是給他長個記性,你莫要趟著渾水。”
雲涯見藍袍弟子不住用力踩踏,聽得地上的慕淩兮悶哼,知道他下手頗重,急了起來,“張子默!你是要在劍池打死他麼?”
張子默瞟了他一眼,“這廝不分尊卑,師兄馴話,他不聽也罷了,居然罵我,分明是那觀音齋的妖孽縱容所為,我是代觀音齋祖師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他口中說著,腳下卻絲毫不停,慕淩兮縮在地上,看似毫無還手之力。
“快住手,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雲涯扯著胖弟子的衣袖,“陳征之,慕淩兮也是剛入門的師弟,豈能抗的住追月腿之力!”
胖弟子牽著嘴角笑道:“妖人身上必有妖力,定然無妨。”
啪!
張子默身子猛地退了半步,口中驚道:“這廝拿匕首刺我!”說完了捂住腳跟,隻見些許鮮血,順著他的腳脖流下。
“給我上,清理門戶!”張子默猙獰著臉,衝著身邊的弟子叫喊。
另一個藍袍弟子麵色一冷,自腰間拔出劍來,嗤地劃出一道光弧,朝著慕淩兮刺去!
當!一把寒氣森森的長劍將其攔下,徹骨般的冰冷從劍身傳入骨髓,藍袍道人啊地叫了一聲,扔了佩劍。
尤梓馨一襲白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慕淩兮,俏臉滿是怒意,一雙明亮的眸子在眾人臉上閃過,“誰動的手,給我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