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卑鄙小人,仗著自己是世尊掌教,各處都有給他麵子的人。
尤梓馨跟在傅九書和孟傾城的身後上蛇涯,偷偷琢磨著怎麼脫離他的掌控,既然他來,證明九塵已然受他所製,不知道又受些他什麼卑鄙手段折磨,一想到此處,尤梓馨恨不得立即奔赴心上人的身旁。
“孟護壇好會保養。”傅九書邊走邊讚。
孟傾城聽他誇自己,臉上笑意便如一朵豔麗的花,“我日日用珍珠磨粉洗臉,就連我這手,也得用奶水浸泡,傅掌教哪裏知道,我每天深受其苦,累得很呢!”
她走路一晃三擺,輕紗紅袖手臂在外,帶著一股清新淡雅的花香,聲音又甜又膩。傅九書點點頭,鳳眼瞅在她柔軟的腰肢上,“確實辛苦。”
“你瞅,我的手都白得泡爛了皮。”孟傾城衝他伸出玉手。
“噗!”尤梓馨覺得惡心至極,忍不住咳嗽起來。
傅九書與孟傾城回頭瞅她一眼,“不妨事,內子中了那苗俊的毒,身子弱些。”
“些許小毒,等上了蛇涯,我給你取藥解毒,苗俊的毒,算不得什麼。”孟傾城眼如媚絲,伸手抓住了傅九書,他臉上一樂。
狗男女!尤梓馨翻了一眼。
孟傾城輕輕哼了一聲,抽回了玉手。這一搭,誰在中毒,她一清二楚。
從麵相便知,尤梓馨體內分明是中了慢性毒。而苗俊的蠱毒,在傅九書的身上。
豈料,傅九書一隻左手,狠狠捏了她手腕!“我內子身上的毒,就拜托護壇大人了。”
他靈力稍吐,驚得孟傾城花容失色。久聞世尊二聖盛名,修為上不知高出自己多少。
“孟護壇,我與冷師叔自上次天星觀一別,已經整整十五年,沒踏上這蛇涯了。有您這神醫在,一定要帶我四下裏好好轉轉,好讓我欣賞一下騰蛇涯的景致。”
孟傾城的花容月貌,此時已是一片煞白,傅九書他那兩道墨染般的長長的劍眉,像兩片大雁的翎羽,斜飛兩鬢,一張白淨臉龐俊得耀眼,看樣子,他不但樣貌出眾,手段頗為強硬。
“傅掌教說的哪裏話,修仙派血穴相通,同氣連枝,我聽師父常常誇讚,世尊二聖氣度非凡,皆是人中龍,今日有求我騰蛇涯,傾城定全力以赴,醫治夫人。”孟傾城神色慌亂,見傅九書終於把手鬆開,這才鬆了一口大氣。
這男人膚涼如蛇,絕對招惹不得。
傅九書淺淺一笑,抱拳施禮,“有勞傾城師妹了,我和內子同行。”
他停下腳步,一隻手又按住了尤梓馨,低聲說道:“慎言慎行,不然我回去把你正法,送個便宜兒子給九塵。”
“呸。”尤梓馨啐了一口,傅九書閃避不及,遂用衣袖擦了擦臉,想起自己做小廝時,口水之物,不知道吃了多少。當下冷哼一聲,手上又用了些勁兒,“你在此處,還是我夫人,待到回去,我非要讓你嚐嚐我的洗腳水是何滋味!”
傅九書看著騰蛇涯山門處的兩尊巨蛇石像,深呼吸了一口氣。
“跟我上騰蛇涯吧,這裏環境清幽,廂房裏燈火昏黃,紅綃帳內,春光旖旎。你我既有夫妻之名,總要有夫妻之實吧。夫人,個中滋味倘若品嚐,隻怕你沉溺其中。”他眉頭一跳,勝似潘安的一張臉,輕蔑的一笑,“會上癮的......”
“噗嗤。”走在前麵的孟傾城掩住了嘴巴,想是一句沒落下,全落入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