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冷攸汐驚呼,“這...傅九塵,算是好人,是個好師侄,還是不予加害的好。”
沈凝竹實力在眾人居二位,也撐地而起,“仙尊,求不要殺我夫君。”
戚不離見她兩人同時為傅九塵求情,臉上寒冬返去,笑道:“傅九塵,我倒是頭一次見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為了保你性命,能拋開生死。你倒真是一個人物。隻是,你離經叛道,身負玄功,娶得都是你的師叔。不怕世人笑你麼!”
“他隻娶了我!”
“我可沒嫁他!”
沈凝竹和冷攸汐同時叫道。
戚不離將手撤回,盯著冷攸汐的臉龐,見她慌亂羞怯,哼了一聲,“傅九塵,我戚不離沒有收過弟子,冷攸汐是唯一的一個,你娶不娶?”
冷攸汐一聽,抓住她手,“仙尊,我不能嫁他!”
戚不離眼睛一瞪,“在我這裏,沒什麼不能!他能娶沈凝竹,就能娶你冷攸汐,你剛入我門,便不聽我話麼?你自己也說,他是個好人。”
“仙尊!難道世上好人,我都要嫁不可?”冷攸汐駁道,“我是他師叔,有悖倫常,萬萬不能嫁他!”
“你說的是不能,卻不是不肯。”戚不離淡淡的道。
冷攸汐心中猛地一跳,又瞟了他一眼。
傅九塵躺在地上,毒已盡解,卻一動不動,雙目低垂,一切似乎沒有聽見。
大明河山即將破碎,仙域變成爾虞我詐的江湖,就連自己,想終生守著尤梓馨一人,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也是荊棘滿布。
活著,意義究竟在何處......
尤梓馨在英雄塚這一躺,便是整整三個月。
這一日,她在竹樓中醒來,掙紮著翻滾下床,顫巍巍的行至門口。自己的左腕微微作痛,她迎著朝陽低頭看去,隻見一記刀痕,在手腕之上甚是惹眼。
“你怎地醒了?”一名女弟子端著木盆,見她醒轉,急忙在路邊擱下,迎上前來,“尤梓馨,仙尊說你運道盛,想不到是真的,你的確比傅九書先醒。”
尤梓馨急忙問道:“他還沒醒麼?”話一出口,竟然沙啞無音,顯然是久不開口所致。她說出話來,又是一陣氣喘,引得頭暈目眩。
那女弟子將她扶起,朝屋內走去,“傅九書比你傷重,師尊已經帶他去了英雄塚深處的無為殿。你好好養傷,養好就去找他。”
“我喚作何靜宣,你若有事,叫我靜宣便可。”那女弟子說著,又將她扶上了床,給她沏茶。
尤梓馨看她舉止溫柔,臉上沒有脂粉,很自然的兩道彎彎的不濃也不淡的眉毛。看上去不過二八年紀。不知她在英雄塚,修煉多久了。
她輕擺粉衫,端了杯水過來,“仙尊見你走火入魔,又在發燒,為了救你,可耗費不少精元。總算將你玄功引出來了。”
“我怎地...會有玄功...”尤梓馨狐疑道。
“仙尊用迴夢瞧過,說是沐映寒做下的。”何靜宣回道,“我在此間修煉二百年,頭一次見仙尊救人,沒有殺你們。你可要好好把握機緣。我師兄弑泫和元青,聽說就是受傷被仙尊所救,收為弟子的。”
尤梓馨苦笑一聲,“傅九書,他怎麼樣了?”
“他的情況可不好,身上帶著舊傷,又傷了肩膀韌帶,關鍵的是失血過多,至今未醒,仙尊練得玄功,給他正仙道治傷,隻怕耗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