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傅九書吃了一記耳光,頓覺眼冒金星,忍著身體疼痛抓了她手,“你作死麼!敢打我!”
“打的不該麼!你騙我,說是已經將我...”
“對!就是騙你了,怎地?我說娶,你自己要嫁,做了我老婆,我就是騙你,你也該受著!”
“傅九書,你無恥!卑鄙!早知如此,我就不該來救你!”
“誰教你救我了,我沒去求!”傅九書針鋒相對的回著,“有時候,要臉也要分場合,有些臉都是你湊上來丟的!歸根結底,都是你犯賤,連累我受傷!”
“你!”尤梓馨一雙眼珠都快要爆出來,“我算明白了。傅九書,你自己好自為之!”
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轉身回房,將桌上的冰魄寒光劍拿起,撥開他身子,闖出門去。
何靜宣正在門口整理木盆中的衣裳,見她怒氣衝衝的走出,上前問道:“尤梓馨,你這般是怎麼了?”
“不關你事!你對仙尊說,救命大恩,我尤梓馨來日圖報。我走了!”她竟不管不顧,強行運氣,豈料身上酸軟無力,又折騰良久,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何靜宣又丟了木盆,急忙去瞧,她趴在地上,待她扶起,額頭上已經磕出青紫一塊,嗔道:“我的姑奶,你倒是個暴脾氣。叫你兩人相處,便是罪過!”
何靜宣將他背起,抬眼隻見傅九書捂住肩頭,正在竹樓前觀望,狠狠瞪了一眼,“她傷未複,誰叫你來瞧她!”
“還不是你多嘴!”傅九書回道,“好好給她治傷,非要胡言亂語!”
竹樓西側小路中閃出一人,身手敏捷,躍至傅九書身旁,“仙尊有命,傷好之前,不許你動,誰叫你跑到竹樓來了!”
傅九書不答。
“元青師兄,”何靜宣怒道,“這傅九書不知道跟尤梓馨說了什麼,就搞出這個名堂。待仙尊采藥回來,好好稟告!”
元青扁了扁嘴,指著傅九書道:“你跟我回無為殿!”
“不。”傅九書撇他一眼,“我老婆沒醒,哪裏都不去。”
元青指著傅九書,“你,你看你這個賴皮模樣,剛剛轉醒,便吵著嚷著要來瞧她,趁我一個不注意,就偷跑了。如今見到真人,又將她氣暈,傅九書,你玩的什麼名堂!”
“對!說我胡言亂語,你不瞧瞧自己德行!”何靜宣也附道。
“我被仙尊留在此地,是下棋,不是死,她一來,我便要死了,我說她兩句,也就說了,管你們鳥事!我夫妻二人之間,就是如此!”傅九書不屑說道。
“你還有理!”元青一張國字臉就要發怒,“元青!”又是一人,從竹林中走出,他臉色峻冷,幹瘦的臉上一雙大眼極為深邃,“傅九書擔憂夫人,情有可原。”
“弑泫師兄,”何靜宣叫道,“傅九書一出現,就張口罵人,說我胡言亂語。”
那弑泫微微一笑,“你先把尤梓馨放到床上去吧。”
何靜宣嘟起小嘴,又狠狠瞪了傅九書一眼,將尤梓馨背回房,在床上放好,蓋上被褥,這才轉身出來。
“傅九書,她是你妻子,你不愛也就是了,她重傷,你就不疼惜麼?”何靜宣見幾人均是不語,出言相詢。
“靜宣,傅道兄如何不疼惜?”弑泫問道。
“我們都瞧見了,他將尤梓馨罵得要離開,都給氣昏了!”元青在一旁斥道,“他心中可曾憐憫!”
“是啊,若我是他,也得罵。不罵不醒。”弑泫微微笑道,上前看著低垂鳳眼瞧著地麵的傅九書,“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