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過竹林灑在尤梓馨一張淒苦的俏臉,她眼中淚汪汪地道:“除了九書?還有什麼?難道叫你秦二?”
輕輕一句,雖是輕描淡寫,怎教他如何不心意激蕩、五內如沸?
這夜叉難道瘋了不成?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傅九書問道。
尤梓馨默不作聲,從他懷中掙起,身上冷熱交加,頭疼欲裂,仍是從地上拾起劍來,指著那鬼道:“無論你是誰,我尤梓馨,是傅九書的妻子。我身負師門大仇,不能死在這兒,他同樣不能。若是你肯等,便在這裏,等我日後回來交代。”
那鬼不答,手上突然一劍刺來,卻是弦月劍的無情無理。尤梓馨劍光閃動,也是一招無情無理遞了回去。
蓬的一聲,那鬼退了半步,尤梓馨再無力氣,耗盡靈力,縮靠在傅九書的懷中。
“你是世尊弟子麼?”那鬼驚道。
“她是師尊的關門弟子!”傅九書答道,“也是觀音齋憐行師叔的首徒。”
“原來如此。”那鬼收回了手,“師尊總算沒瞎了眼,傳了她弦月劍,沒有傳你!看來光複我世尊坊,就要到掌教師妹的手上了。”
“什麼掌教師妹,她不行!”傅九書急道。
“給我住口!你秦二是我世尊坊的千古罪人,再哆嗦一句,我斬了你!”他呼了口氣,“可惜,我在此間,出不得島,不然一定鼎力相助師妹!師尊當初,隻創出一招弦月劍,便傳了我,有了其他幾招,定能和鬼王一較高下!”
“什麼鬼王?”傅九書問道。
“今日鬼王大婚。英雄塚幻境大開,我與一行孤魂才得以脫困,在島上遊蕩。此時定然被它發覺,這島甚是危險,我送你們離開。天亮之前,興許還來得及。”
傅九書回道:“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陽光一照,所有孤魂煙消雲散,誰也留不得。隻是那鬼王,手握七劫星譜殘片,陰氣深重,要給人間一場浩劫。”
“七劫星譜?”傅九書眼中一亮,“這麼說來,四幻境中的寶物星譜是真的了?”
“七劫星譜是天書一封,分做四份,分別在魔幻境四處,隻是,水中宮地處西南,幻境隱隱與仙域血穴相通,沈凝竹抽取靈氣,使得氣息不均,這一處的七劫星譜,肯定在她的身上。其他幾處幻境,已是千瘡百孔。仙界有損,世間恐怕......馬上就要步入亂世。”
“說的是!”一聲呼喝,厘小陌自空中飄落,她身法曼妙,看似輕巧,卻輕輕落在地上,自是沒有一片竹葉揚起,“傅九書,你師尊喻星洲托我將你好好管教,好湊齊星譜天書,使得天書合在一處,化解世間災厄。便是你今世功德。”
她上前捏起尤梓馨的手臂,搭在脈門之上,聽了一陣,“誰能救你,也就與你同行。”
“敢情你抓我,就是來調教我去找天書的麼?”傅九書哼道,“你瞧瞧我這一身,功力盡失,內傷未複,身邊皆是蛇蟲鼠蟻之輩。憑什麼委托重任?我哪裏又有那個功夫?你功力那麼高,正好聯合其他仙尊看守,去做此事,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