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梓馨”皺眉,“也看不出,錯了什麼。等等看吧,等他回來。”
冷攸汐聽趙炎如此回答,更是拿不定主意,思索自己一言一行,不知哪裏惹惱了司徒。
“定是我誇得不對,隻怕這個堂兄,與九塵不合。”
兩人靜坐半晌,直至雨歇月現,約摸過了三炷香的時間,仍不見司徒悅風前來。
冷攸汐急道,“我們等得太久,梓馨隻怕會沒氣了!”
她憂急萬分,偏偏這司徒悅風像是消失一般,將她二人甩在蘭雪堂不再搭理。她強壓怒火,又等了一陣,再也沒了耐心。
“跟我去看看,他去了哪裏!”她恐尤梓馨有所失,將她背起,順著蘭雪堂的走廊,朝著東麵走去,穿過一片香遠益清的荷花池,走至秫香館前。
隻見落地長窗加上精致的裙板木雕,妝點得秫香館古樸雅致。司徒悅風正在館內窗前捧著書本,悠然自得。
“司徒師兄,見到黎仙尊了麼?”冷攸汐皺起眉頭,見他漠不關己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硬憋著氣,上前問道。
司徒悅風掃了一眼,神態慵懶,“仙尊已經睡下,明日再說吧。”
“人命關天,怎能耽擱!”冷攸汐被他戲弄,無端端等了半天,終於壓製不住脾氣,吼將起來。
“我也是沒法子,仙尊有命,他上榻後,萬萬不可擾他清夢。”
“他何時睡下的?”
“適才。”
“適才是多久?”冷攸汐呼吸漸重,顯然已經忍到極點。
“也沒多久。”司徒悅風回道,又扭了頭去看書。
“我等急著求醫,不能再耽擱了。你可向黎仙尊稟明我來意?”冷攸汐喝問。
“我一時忘記了。”司徒悅風不溫不火的回答,“你怎麼也沒來提醒我?”
“你!”冷攸汐臉色一變,“就算你忘記提及,起碼也要給我知會一聲的吧?”
“反正丟入幻境,勢必重生,早晚進去又有什麼要緊?耐心等上一夜吧。”司徒悅風回道,“水中宮的洛筱曉,在此處待了不知多久,天天折磨黎仙尊,也沒見恢複。就算醫治,也得先醫治她,總有先來後到的吧。”
“我不能等,今晚就要救!你不引薦,我便要硬闖!看看黎仙尊睡在哪裏!”冷攸汐怒道。
“你敢!”司徒悅風放下書本,“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不容你撒野!我說要等,就是要等,惹惱了我,你就滾蛋!”
“司徒!你少拿雞毛當令箭,我冷攸汐來到此處,便沒想著活著出去,念你是我夫君堂兄,給你麵子,你真把自己當做皇帝了麼?”
“皇帝?皇帝有三宮六院,佳麗無雙,夜夜笙歌,好不快活,我司徒悅風沒那份榮幸,就算有了心火,也得自行解決,我想當,還沒那個能耐。”司徒悅風上下打量著冷攸汐,“要不弟妹給我想想辦法?如何滅了心火?”
冷攸汐心中一驚,想不到司徒悅風竟是個無恥之徒,總算是找到他對自己冷淡的緣故,因為她開口說道,傅九塵是她夫君。
司徒悅風見她不答,眉頭一挑,“弟妹啊,說到底,我們也是一家人,總比外人要親,這個親近,可是別人都求不來的。尋常人來,還得梳理一下關係遠近,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道理?”
他看著冷攸汐的粉唇,咽下口水,心中躍躍欲試,“不然,你放下那傷者,到我房中,傾訴苦楚,我也好在仙尊麵前,好好替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