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書!你好歹也是當年的世尊坊掌教,你世尊坊是要回護尤梓馨這女魔了?”以白笠怒道。
“我早就不是掌教了,再說,現在還有世尊坊麼?我就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傅九書冷冷回道。
“呸,與女魔為伍,你便是與天下修仙之士為敵!”一人在陣中喊道。
傅九書身形微動,在場之人眼中一花,隻見他已竄入仙域陣中,揪起一人衣領,“你小子挺會說話,是跟我說麼?以為躲在人群中,我就找不到你了?”
眾人目光所及,見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麵目清秀,倒也長相不俗。
“我的話,都是眾人心裏所想,傅九書,你曾是這仙域的世尊二聖,是我等標榜,我林慶陽,更是視你為榜樣,如今所作所為,倒行逆施,我沒張嘴罵你,都是抬舉!”
“呦!你膽子挺大啊,敢說我。”傅九書伸手在他臉上抽打一掌,“再說一句試試看。”
林慶陽被他拿住,已然運靈勁抵抗,怎知看不出他手捏著自己衣領,也不甚用力,靈勁與他相較,猶如江河入海,立刻無影無蹤,想要伸手扯開他手臂,卻連抬都抬不起來,憋得臉麵通紅,也無法扭動身體一分。隻得張嘴繼續說話。
“我說了,你自甘墮落,與女魔無異,都是仙域之敵!”
“啪!”傅九書又摑了一掌,“挺強,誰墮落?”
眾人見他仗著靈勁超凡,捏著一個弟子不住掌摑,紛紛皺起眉頭。隻有慕淩兮、沈凝竹、尤梓馨一等人,才瞧得出他微吐靈勁,克製那林慶陽,讓他無法還手。
以白笠見林慶陽受製,微微心驚,說起這年輕人,自己識得,他的師尊,是不動宮的風櫻櫻,青出於藍,功力超出師父幾倍不止,連自己與他交手切磋,都不敢說能贏。現下他在傅九書手中,便如一個闖禍孩子,不住被父親挨揍,毫無還手之力。不禁閉上嘴巴,不敢多說了。
慕淩兮冷笑,這宿敵的套路分明是殺雞駭猴,拽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收拾,好教眾人看看現在的實力。這幾巴掌,打得是眾人的臉,告誡眾人,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不客氣。
“你墮入魔道,無藥可救!”林慶陽怒道,左臉上已經留下紅色的掌印。傅九書眉毛一樣,又扇了一巴掌,“誰無藥可救!”
他嘴角牽起邪笑,一方麵是震懾眾人,一方麵自己也是找個樂趣,想看看這倔強的小子什麼時候開始破口大罵。
他活在市井,說起罵人的話柄,自己張嘴就來,也就將眾人都視作自己一般,凡是大怒必然要開口大罵。
林慶陽偏偏修養不俗,無論自己如何掌摑,始終不出一口髒話,他見狀皺眉,又扇了一掌,“說話啊,誰無藥可救?你可學會閉嘴了?”
林慶陽哼了一聲,“你殺了我吧。”
傅九書迷人一笑,仍不鬆手,“我不殺,還是扇你有趣。”
“傅九書!你身為掌教,不顧身份,欺負後輩,還要臉不要!”前小童喝道。
傅九書聞言,扭過身子回道:“不要,臉這東西,又當何用?你看看這後輩,這臉可是專門湊到我麵前丟的,我給他些許教訓,好教他別再口無遮攔,時隔多年,他必感謝我送他這幾掌。”
“強詞奪理,你欺負後輩在先,還能說得如此冠冕,簡直是無法無天。你堂堂掌教,這事實在......”惠明低頭下去,心中憤怒不已,竟連佛號也不誦了。
“無發當然無天,你看不慣,也罵幾句試試,看我不扇你。”傅九書說道。
“噗嗤。”孟傾城掩嘴笑起,見人人麵色凝重,強忍笑意。
若說吸引眾人注意,傅九書做得完全稱職,不過幾句話,扇了幾巴掌,就成功將眾人憤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看,傾城都認為我做的對。”傅九書說道。
孟傾城急忙抬頭,衝著眾多目光擺手回道:“我可沒有說他做的對。”狠狠翻了傅九書一眼,傅九書瞧見,臉上笑意更濃。
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不能做。
尤梓馨眼神漸冷,低下頭去,伸手握住劍柄。傅九書所為,自己豈會不知,他分明是要為自己出頭,將矛頭都集中他一人身上。好為自己開脫。
傅九塵情深義重,甘願斷臂回護,九書更是不惜毀掉自己,來護自己周全,仙域之內,已經把自己列為不容,再無她容身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