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隻是你們藍家的寶貝二小姐,好像在三歲的時候就被那小子親了,抱了,還睡了。”我裝作思索的樣子調侃的笑道。
“什麼?你這死丫頭,竟然這麼早就學會與人私訂終身,怪不得要老子解除婚約。”藍老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把扣著手腕道:“你別告訴老子,你打算到京城去找那個孽種?”
“本來是沒有的,但是如果你給的銀子不夠用,那我就隻好去京城騙吃騙渴了。”我又搶來了瑪瑙鐲子。
“死丫頭,玩歸玩,別給老子在外丟人,如果你敢大著肚子回來,別怪老子讓你做鬼。”藍老頭吼道。
“藍老頭,你太扯了吧,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肯定不會說我姓藍,就這些了,再多我怕被人謀財。”我晃了晃手指笑眯眯道。
回屋的時候,我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特像暴發戶,而且還是那種不勞而獲的暴發戶。
第二天一早,趁著藍老頭沒起來,我喜樂樂的跑到帳房領了十萬兩,管家竟然什麼都沒說,還當真就給了十萬兩銀票,真是大方。
習慣了一個人,也習慣了這個像籠子一樣的藍府,真要走了,竟然還有些不舍,尤其是我那死鬼娘親,我已經好長時間沒見她了。
拉出大哥送我的小紅馬,心情並沒有想象的亢奮,竟然沒人來送我,難道大家都這麼怕我?都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我離開?
跨上馬背,有些生氣,一抽馬鞍狂奔出了住了十五年的去昭城,出了城門,看著蔚藍的天空,蒼翠的樹林,心情竟一下子好了。
我更是催馬兒狂奔,這種風吹麵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或者說是自由的感覺吧。
“啊,讓開,快讓開,笨蛋,白癡……”我激昂的心情因正前方那個人而糾結,都怪我剛才貪戀清晨的新鮮空氣,要不然一定可以避開的,現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兒自他身上跨過……
不對,那個男人沒有叫,而馬兒也好像未看見似的從那身上踏過,可是……
馬總算停下了,我回首,那男人依舊茫然的站在路中央。難道是鬼?可是好像又不對,現在是白天,太陽已經出來了,如果他真是鬼,隻怕早就魂飛魄散了,可是剛才馬兒確實是從他身上踏過的。
“大哥,你沒事吧?”我牽著馬,轉首走回男人麵前,爾後我就傻了,嘴張著合不上了,這隻鬼也真是太帥了,如果是真人就好了,那我一定追來做男朋友。
感覺很飄,看上去真的不太像真人,不過也不大可能是鬼,憑我十五年的經驗,這男人多半是人的魂魄,那就是說隻要找到真人,這個男人還有可能收為已有的,嘻嘻,一出門就遇上美男‘鬼’,真是福星高照。
“你好,你有聽見我說話嗎?”見美男不搭理我,我隻得再近一點問。
“你、、、你是在同我說話嗎?”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竟然如嬰兒般純潔。
“當然,你看這條路上除了你還有別人嗎?”對美男我是相當有耐心的,隻可惜了是隻鬼,要不然我一定第一時間將人看光光,那樣他就等於烙上了我藍昕雯的烙印了。
“你看得到我?”美男眼裏掠過驚喜,隻差沒撲上來。
“當然,要不然我怎麼同你說話。”我有些擔心,這男人美雖美矣,但是這IQ隻怕有問題,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
“可是都沒有人看得到我,白天我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轉悠,晚上會有很多飄來飄去的鬼,他們同我聊天,同我說話,可是他們卻說我不是鬼,都勸我盡快回去……”
我現在非常確定他有語言障礙,說了半天,我除了知道他一直在這附近,根本不知道別的。
“沒錯,孤魂在外麵久了,就會成為野鬼,而你的軀體也會失去命力,你怎麼不回到自己的身體裏?”我蹙著眉問傻乎乎的男鬼。
“我不知道,有鬼告訴我,我叫肖雲逸,可是我什麼都不記的,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家。”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竟然有些心酸。
“肖雲逸,看樣子你的身體不但受傷了,而且還失憶了,真是可憐的孩子。”後麵一句是我在心裏默默的說的。
“那你能不能送我回去?”肖雲逸歪著頭問我。
我很想說不,可是看著他那天真無邪的表情,讓我覺得拒絕他是一種罪大惡極的行為。
“肖雲逸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而且你這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不是不幫,我是真的愛莫能助。
“那很簡單,我們晚上再找些鬼問問不就知道了。”肖雲逸笑得無燦爛,竟讓我不知如何拒絕。
“可是我要趕路,而且……”
“嗚嗚嗚……我不想死,我要做人,我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裏。”我話未說完,肖雲逸竟然就蹲在我腳邊嗚嗚的哭了。
天啊,為什麼這麼大的男人竟然可以像小孩子一樣說哭就哭,5555,我也很想哭,為什麼我剛才要下馬?為什麼我要傻傻的問他?為什麼我的同情心要泛濫?為什麼我會中美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