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道路上,稀稀疏疏,逐漸有了許多車輛,張陽坐在一輛軍用大卡車上,眼睛中有些焦急,一整晚不睡覺,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
不過最為重要的是,全軍大比將在六點半的時候開始。
在警察局處理王隊長耽誤了一些時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還有一個小時,全軍大比就要開始。
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尉,他的名字叫張啟,將近三十歲,在軍中地位不低,據說是接到京城某位首長的電話趕來。
張陽已經知道,張啟並不知道乃是母夜叉讓其找自己,隻知道是為某個人傳達約定。所以他也沒有解釋,軍方的人更為的敏感,不是自己這個外人能夠幹涉的,也不好把母夜叉的事情告訴張啟。
所幸張啟比較沉默,為人穩重,雖然心中好奇,卻沒有過多的詢問,這也是軍人的特點,遵守紀律,絕對不過問其他事情。這著實讓張陽放鬆了一些。對於這個軍人,張陽心底還是比較認可的,並沒有因為自己可能存在的身份,而表現出的極度的熱情,和王隊長那種見高踩,見低拜的家夥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怎麼了?張啟兄?”
“前麵塞車,汽車過不去。”
張啟看了一下手表,現在距離六點半隻剩下十分鍾,可是從這裏去海濱大學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就算全速開啟,利用軍牌闖紅燈,也才剛剛夠時間,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路麵上現在塞滿了車輛,無法通行。
“怎麼辦?”
張啟是接到任務的,知道必須要在六點半把張陽送到海濱大學,張啟的臉上帶著一些歉意,事實上張陽在後來完全可以自行離開警察局,隻不過是為了處理他和警察局之間的矛盾方才拖延到現在。
張啟後來知道,早在自己到達錢,張陽已經靠著自己的關係,徹底地擺平了王隊長,自己的出現,卻是沒有太大的作用,沒有自己,張陽照樣能夠輕鬆地離開。
軍人之間,講究的是紀律,可是也極為講究義氣,張啟現在對於張陽已經是另外一種觀感。不僅僅是出於執行任務的目的,張陽為其擺平麻煩,張啟自是要把這份情誼記在心中。
“張啟兄,已經到了這裏,其他的便交給我吧。”
這段時間,張陽已經熟悉了學校周邊的環境,認得怎麼去的路。
“張陽,你是?”
張陽看了一眼前麵的路,辨別了一下方向,便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跳了下去,“前麵塞車,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我現在就出發,說不定還能夠趕得上。”
跑步,趕得上?張啟一愣,這段距離就算是開車,也差不多要八九分鍾的樣子,若是用跑的,那起碼得耗費三十分鍾,即便是張啟自問也無法趕得及。在他看來,張陽的身手頂多是比別人好上一些,可是也絕對沒有辦法在短時間能夠趕得上。
“張陽兄,要不我幫你上邊說說,這次倒是我拖累你了。”
張啟內心愧疚,絕對不希望張陽因為自己而違背了和別人的約定。
“沒事!”
張陽招了招手,快速地奔跑了起來,嘩的一聲,前麵一輛白色的大奔馳擋住,雙腿猛地一用力,一躍而上,跳上了車頂,緊接著,腳下一點,再度發力,便用這種古怪的方式,不斷地踩著車頂,在車隊中不斷前行,讓得張啟的臉色微微變化。
從一開始,他便知道張陽的身手定會很不錯,可是也隻是把他歸為一般高手的行列,畢竟張陽實在太年輕了,還是海濱大學裏的學生,這種生活在象牙塔的學生,能夠有多少實戰經驗,他也僅僅隻是把張陽歸類於某個權勢家族的公子哥,從小學習了一些自衛的手法,可是直到現在,他方才知道先前的自己,是如何地小看了張陽。
看著張陽的身影,快速地在一列汽車的頂部不斷地升起又降落,張啟才滾動了一些喉嚨,吞了一口口水,光是這一份腳力,就絕對是軍中的好手,即便是自己,也絕對無法與之比較。
想到這裏,張啟便拿起電話,急忙地撥通了某個電話。
“喂,請問你是?”
電話那邊,傳來無比威嚴的聲音,聽到這一個聲音,張啟站直了身體,似乎生怕自己動作的不到位,對於這個聲音的主人有所不敬似的。
“報告首長,我是張啟,我有重要事情要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