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感到腳上的麻痹,心中驚訝,這個商英班的家夥看來也是練習過的,不過徐紹看著張陽,卻也不在意,和劉芳對攻,他可沒有出全力,女生嘛,要是不讓一點,徐紹會被人說的,要是到時候讓商英班的美女們記恨,他徐紹還不得哭啊。
如果用上全力,真正趴下去的就是張陽了,徐紹看著張陽,雙手抱著胸口,頗有一番高手的風範,然而他這個動作在張陽看來,簡直就是破綻百出了。
“劉芳同學,這個家夥不是你的對手,你累了,先下去休息下吧,這種水平的家夥,我出手就行了。”
張陽認真地說道,事實上他也沒有完全說假話,他已經看出了劉芳動作之間的一些苗頭,如果不用軍體拳,劉芳不一定打不過徐紹,隻是劉芳的動作似乎不太合適放到擂台上。
對於拳術,張陽對付這些隻是練過花拳繡腿的家夥還是綽綽有餘的,小說中某個富家公子哥,拜得名師,修煉絕世武功,然後牛逼哄哄地登上擂台,那也隻是小說罷了。
所有的跆拳道等等格鬥技,在張陽的眼中相當於一種健身的技巧,倒不如劉芳這種完全是實用主義的打法。
實用和擂台格鬥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軍隊中有許多殺人技法,一旦出手,都是要見血的,遠不是這種流露出外麵的普通軍體拳,表演的意義大於實戰的意義,至於原地回旋踢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技巧,張陽則是心中鄙夷,隻不過相比較兩種相當的技巧,較為熟練的徐紹以及力氣較大上占據了優勢,劉芳才會這般被動。
“張陽,你。”
劉芳一愣,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自己不是徐紹的對手,不過是拚命苦撐罷了,唯有這個最不受商英班待見的男生,並不這麼認為,但劉芳卻明白,張陽說的前半句話不僅僅是出於揶揄的目的。
從小在村子裏摸爬滾打,在那個嚴重重男輕女的村子裏,劉芳成為村子中一眾男孩的孩子王,正是一步一步打上來的,她曾經把村子裏最能打的二狗子打得滿地找牙,把身材最高大的牛娃打得見麵矮她一頭,她和母親從小相依為命,如果不堅強一點,孤兒寡母就會被人欺負。
可劉芳不服歸不服,她的動作上不得台麵,或者她也擔心,若是那樣,會讓得對方受傷,醫藥費不是自己能夠支付得起的,海濱大學的天之驕子,說不定隨便丟出來一個就是某某大官的子弟。遠非是村子中的二狗子和牛娃能夠比的。
即便是有護具的保護,在劉芳掌握的招式看來,什麼都不算,所以她上手了軍體拳,這是她唯一學會的套路,事實上除了力量的不足外,她的這套軍體拳還是打得頗為得體的。
“劉芳,下來。”
母夜叉在擂台下叫道,她已經聽到了京城裏打來的電話,在聽到一些信息之後,對於今天的比賽充滿了興趣,當然她的目標已經不是這些班級對壘了。
“張陽終於出現了!”
王雪興奮得滿臉通紅,等了這麼久,張陽終於出現,心中莫名地一鬆,竟然下意識地吐出了一口氣,這段日子中,商英班對於張陽的評價是很差的,唯有王雪始終在幫他說好話。可是這樣,也讓王雪心中有些犯嘀咕,每個人都這麼說,讓得她也難免有些動搖了。
然而今天張陽的出現,卻是王雪鎮定了下來,張陽不是膽小鬼,他一定是和教官說好了,要出去準備這次全軍大比,商英班隻有他一個男生,對了,張陽同學不當旗手,想必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吧,如果當旗手,他就不能出去準備了,商英班對張陽觀感開始變差是從他不當旗手開始,就連王雪也以為,張陽是因為章丘燕的緣故而有些怕了?
想明白了這一切,王雪內心中,似乎有種說不明白的感覺滋生而出,張陽不像別的男生,隻是為了站上擂台炫耀,也沒有利用自己唯一一個男生的身份博取好感,在集體榮譽的麵前,他辭去旗手的位置,悄悄地出去進行專門的訓練,正準備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特別是在他被商英班誤解的時候,他卻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再想想自己,一直鼓勵張陽,重回到軍訓中來,王雪就覺得自己好幼稚,張陽看得比自己遠,不在乎一時的得失。這種成熟的表現,就連王雪這種天之驕女,都不由地感到佩服。
“張陽,加油!”
王雪大叫一聲,竟然自己充當起了張陽的拉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