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需要點綴,僅僅站在那裏,憑借言談舉止,就能夠讓人留下深刻印象,張陽看著眼前的三十多歲男子,便是如此。
“車老板,你好。”
不用身邊的馬老三介紹,張陽便主動打招呼,這車老板身穿著一身棉布衣,身體處於放鬆的狀態,有一種靈氣在內。
這種靈氣,也隻是張陽的一種感覺,有點類似於太極周圍形成的那種氣場,一旦進入其中,便會若有若無地感知到。
“張陽,你好,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之前就聽馬老三說起很多次你。”
張陽對於車老板感到驚奇,車老板何嚐不是,他在商場上縱橫,經曆無數大風大浪,見過不少人,可是見到眼前的少年,卻讓得他有種驚豔的感覺。
倒不是說張陽的外表如何的帥氣,這僅僅是一種氣質,好像這個年輕人,隨便的一個動作,便能夠讓得人產生一種順服的感覺。
張陽和車老板兩人頗有種相見如故的感覺,進入到別墅中,有一座假山,還有一方白玉噴泉,車老板似乎對石雕情有獨鍾,院子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石像雕塑。
察覺到張陽眼中的驚奇,車老板笑道:“張陽,這些都是我的收藏,我對於石雕比較喜歡,所以平時就會收藏一些中意的石雕,這些東西其實也就是一些玩物喪誌的破爛而已,倒是讓你見笑了。”
“車老板,你太謙虛了,收藏講究的乃是一種心態,有心態了便有價值,像我這種外行人,自然無法體會車老板眼中的價值,一切都是相對而言,就像現在的詩詞,以前大俗,盛行於世,後來變成大雅之物,束之高閣,遲早會被淘汰,詩詞的價值沒有變,變的隻是人心。”
車老板頓時來了興趣,眉毛一揚:“哦,張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陽沉吟了一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在一個商海浮沉,還在九陽市有著一個賭場的大老板麵前,緩慢地踱步,這個環境,張陽和車老板兩人,卻都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車老板,我是這麼看,華夏自古就有很多文人雅士,詩詞歌賦自是一絕,現在讓我們去做詩恐怕難比登天了,而古代,詩詞之所有能夠流傳,是因為這並非大雅之事,恰恰相反,古代的詩詞就像我們現代的流行歌一樣,是一種大俗,用得多,自然傳唱甚廣,隻是現在人的心態改變了,認為詩詞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使用的次數減少了,事實上,正是這種狀態,才使得詩詞有可能流失,一切沒有改變,改變的隻是人心,說不定以後流行歌曲,也會變成一種大雅之物。所有事物都是相對的,隻要那一刻,讓我心愉悅,他就有價值,至於這石雕,嗬嗬,我是無法理解。”
“有趣,有趣,好一個相對而言,我心愉悅,你說得對,喜歡便多花錢,不喜歡,逼著我也沒用。”
車老板笑道,也不介意張陽直接表示對石雕的無愛,兩人越發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張陽和車老板兩人走到了別墅裏麵的一座亭子,坐了下來,在亭子的外麵,站著一名全神貫注,戒備著環境的保鏢。
車老板道:“張陽,聽說你在東城區有些路子?”
“嗬嗬,都是朋友關照。”張陽雖然對車老板有好感,可還是對王胖子的事情有所保留,並沒有點明兩者的關係。
“張陽,想必你也聽馬老三說了,這個賭場,是我的,許多合作夥伴偶爾都喜歡玩兩把,九陽市這個地方,不像拉斯維加斯和澳門等,有大型賭場,賭博在華夏也是明令禁止的,賭博之害,大於天,許多人因此而家破人亡。隻不過小賭還是可以的,這個地方,多是一些生意往來上的夥伴一起玩兒,要是數額太大,大多會被退回。”
張陽一怔,沒有想到這個賭場還有這一層,細想起來也是,若是換成別的賭場,哪裏還會這麼簡單,放著自己拿走一百萬,那時贏了數百萬的時候,馬老三一臉慘白的神色,想必是打定了主意,要支付給自己,若是我不知進退,這麼贏下去,說不定還真的會賠償。
與其說是賭場,倒不如說是俱樂部。
張陽心中一定,頓時了然:“車老板,聽說你準備把這個賭場關閉?”
“是的,這個賭場現在越做越大,許多生意上的朋友也會帶著他們的朋友到來,已經違背了一開始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