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挨著徐紹坐在一起,在車上索性壓低了帽子,呼嚕嚕地睡了起來,這幾天一有時間,王雪就拉著他出去進行大采購,再加上在外麵來回奔跑,他著實感到有些累。
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跑了各個地方,若不是張陽的體質過人,這會兒早就癱倒了。
徐紹也無所謂,在一邊偷偷瞄著窗口的那一位,一邊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幾個師妹,這個家夥看來是真的對那個女孩兒動心了,在心裏琢磨著如何創造機會。
這輛旅遊大巴,就這麼地載著一眾人,朝著九陽市郊駛去。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張陽從座位上醒轉,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一排廢棄的老舊倉庫出現在他的眼前。
偵測之眼開啟!
張陽的雙眼,瞬間鎖定了那一排老舊倉庫中的一個,在他的視野中,那個倉庫不斷地放大,緊接著,張陽暗喝道:“透視之眼!”
滴滴滴,這個倉庫內部的一切,瞬間展現在他的眼前,隻見裏麵的人,正熱火朝天地賭著錢,馬老三不在其中,他頓時便皺緊了眉頭,看著這些賭徒的衣著,顯然和上次的那一波不一樣,上次的那些人,衣著光鮮亮麗,縱是玩得有些眼紅,也不會說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賭博本來就是一件刺激的事情,很難控製,特別是對一般人,幾乎是完全沒有抵抗力,才會有那麼多人賭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張陽對此也是十分反感的,是以車老板下定決心,關閉賭場,張陽才會不計餘力地幫助他。
想要真正關閉賭場,顧忌太多,張陽暗道,車老板被人揪著把柄,本來是一個俱樂部,卻被手底下的人為了斂財搞得烏煙瘴氣,連財務都在他的資金上作了手腳,說到底,這個世界上,不愛錢的不多。
看見張陽注視著那一片老舊的倉庫,徐紹的眼睛一動,“張陽,我最近聽到一些風聲,說那個地方要徹底整頓,拉出幾個人來?”
徐紹試探地問道,他和張陽的關係,問問題隨意一些,沒有太多的忌諱,然而他也捉不準張陽的想法,說不定張陽對此不滿,徐紹現在還是第一次和張陽這般近距離接觸,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完成自家老爺子交給自己的任務。
張陽點了點頭,道:“一些渣滓,若是不整治,是個麻煩,當斷不斷,最終隻是給自己造成麻煩。”
聞言,徐紹眼中閃過一絲喜意,張陽這是把他當成了自己人,頓時道:“張陽,這件事情本來不難,俱樂部這件事情,乃是有許多人知道的,關閉也就關閉了,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現在一些平民往這裏跑,讓得這個地方味道發生了一些變化,若是不關,上頭也遲早會有動作,隻是最為棘手的部分,是那位創辦人,現在事情的發展失去控製,若是一個不好,便會把無辜給牽連進去。”
徐紹的話值得深挖,直接把這件事情,定性成了俱樂部,這也是徐書記的口風,要知道徐紹現在代表的是徐家,他的每一句話,相當於徐家的表態,若是徐書記一心想辦車老板,那麼張陽也沒有辦法。
至於徐紹會對這件事情,發表意見,這也正常,本來張陽讓車老板直接找王胖子,便預料到徐書記會知道這件事情,未來九陽市警察局長,準備大力整頓一下周邊治安,而對象是當地一個老俱樂部,這件事情說不好和早稻田餐廳一樣,會牽扯出一幫人,車老板這個俱樂部水太深,不然的話,單憑一幫手下,如何攪鬧出這般風波?
最近東城區原警察局長下馬,使得九陽市陷入極端緊張的狀況,雲層上的一些人物,在人事調動上也發生了變化,不少人被平調,當然一些沒有背景後台的,則是直接降職使用,丟掉官帽子的事情,不會在這個當口發生,但也是遲早的事情,眼下再攪動風波,還是由徐書記這邊帶起,說不得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說起來,張陽也作好了兩手準備,若是雲層之上,暫時不想鬧大,想要一個安定局麵,那麼既然這個賭場定性是俱樂部,便讓車老板直接砍掉那三千萬的資金鏈,以俱樂部的名義直接轉讓出去,我在經營的時候是俱樂部,至於之後是什麼,不關我事,而且三千萬,也能夠塞住這般白眼狼手下那貪婪的胃口,讓得賭場順利過渡。
“對,創辦人的想法,往往到手下,就會發生一些變化,但誰犯下的事情,就由誰來負責,至於這種害人的地方,卻是不應該存在,早日清除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