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陪王雪去看九陽福利院的任奶奶,在王雪的吩咐下,張陽並沒有告訴任奶奶最近發生的事情,一行人在福利院長的陪同下度過了一個周末的下午,然後張陽就帶著王雪往海濱大學趕。
“王雪,你沒事情吧?”
不知怎麼的,張陽變得有些嘴拙,看著此刻王雪那扭過去的頭,不知道在看著車窗外的什麼景色,還是有什麼心事,少有的,在這種帶著淡淡壓抑氣氛的車廂內,張陽感到自己的心一縮。
王雪扭過頭,輕聲道:“我沒事,放心。”
隻是不管怎麼看,王雪的話都讓張陽感到有些言不由衷的意思。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王雪又轉過頭,認真地對著張陽說道:“張陽,你怎麼最近又不去上課了?”
張陽上段時間,在海濱大學裏麵上過一段時間課程,王雪本來還以為張陽會就此老實了呢,可是沒有想到,過段時間,張陽又在課堂上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怎麼聯係他都找不到人。
聽到王雪的話,張陽一陣苦笑,上課,他還真是沒有時間,而且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加的忙,要不是張陽喜歡早晨在海濱大學操場上打太極,可能他連學校也不會回了。
上次在郊區的賭場被搗毀,鑫源珠寶行就開始進入了重組的程序,這個階段還好,車誌賢主要是在進行一些人事上的安撫和調動,以及憑借那顆開出來的天價奇石,在深圳水貝那邊尋找加工的老師傅。
不過接下來,新鑫源的成立,張陽這個幕後的最大老板,可就有大一堆的事情要做了,如何拿下數千萬的貸款,解決公司周轉資金的問題,還有借助自己在九陽上層打出去的人脈網絡,增加新鑫源的知名度,這一些,都是張陽這個甩手掌櫃必須做的幾件事情。
還有對章丘燕動手的幕後組織,也到了浮出水麵的時候,說不定到時候,會牽扯出更為重大的事情,無論是哪一件,都需要耗費張陽巨大的精力。
“我很忙。”張陽醞釀了老半天,隻得吐出這句話,王雪一下子便聽出了這句話的真誠意味。
張陽這麼年輕,就能夠憑借自己買寶馬,可是他沒有父母的保護,沒有家族產業可以繼承,應該很辛苦吧,王雪真正知道張陽底細的一個人,其他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把張陽當成了身家背景了不得的大人物。
想到了張陽現在已經在社會上打拚自己的事業,對學校的學業,就不那麼上心了,讀書的最終目的,其實也是增加學識,而增加學識之後呢,還不是賺錢,張陽不是不務正業,隻是走前了很多步,在大家還不知道這個社會,還在學校翹課玩遊戲,死乞白賴的時候,已經開始在社會上掙紮出了自己的一份事業。
“張陽,如果有時間,盡量去一趟學校吧,現在科任老師都對你有意見了,雖然在大學讀書翹課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些老師也不會追究什麼的,隻是我們商英班有些特別,你一翹課,老師就都知道了,這麼長時間不去,以後科考會很麻煩的。”
王雪不禁有些莞爾,老師的點名也不是那麼勤勞的,要是換成隨便一個女生不去上課,那些老師還未必知道,隻是張陽是商英班唯一的男生,想著想著,王雪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她這段時間流露出來的第一個笑容。
張陽一陣無語啊:“王雪,你可不能這麼膈應人的昂,看我對你多好,要是老師再欺負我這個小小的班民,你這個班長可一定要保護好我,盡最大努力和老師作鬥爭。”
撲哧,王雪笑得更大聲了。
寶馬車帶著夜幕降臨海濱大學,天空上出現點點星輝,好不漂亮,來時的路上,張陽帶著王雪,並沒有去金陽大酒店,而是選擇了路邊的小吃攤,這種新奇的,和以往不同的美食,讓得王雪眼界大開,心情變得更好了一些。這也讓張陽在無形中放下了壓在心中的大石,王雪不是章丘燕,爆炸案發生後,章丘燕一如往昔,沒心沒肺地瞎折騰,當然,除了上次教訓後,她也沒有做出私自溜到小別山的舉動。而王雪的性格溫婉,也是很敏感細膩的女孩兒,內心之中,一直有著一層淡淡的陰影,隻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王家,更涉及到了她的姐姐王豔,無論張陽怎麼問,王雪都不願意說出來,寧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委屈,甚至還有隨時會到來的暗殺。
王雪的柔軟細膩,卻不是富家千金那種嬌生慣養,也不是囂張跋扈,在骨子裏,卻有一種堅強,即便是張陽也感到讚歎不已,不知道多少男人還不如王雪,當真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