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鍾老板,不知鍾老板是從哪裏得知新鑫源準備重組的,這段時間,我新鑫源的重組卻是有些情況啊。”
車誌賢不動聲色,一般的談判交易中,自不會把自己的短處暴露在對方的麵前,然而,某個猜測,讓車老板決定試探一下這個鍾老板,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來路,或者車誌賢過於仁慈,可是這不代表著,車誌賢是個傻子。
“嗬嗬,車老板,最近是在為資金不足頭疼吧。”
車誌賢心中一定,暗道果然如此,電話裏的那個人,還是太嫩了一些,這個年輕人,和張少一比,這個比較年輕聲音的主人,便什麼也不算了,依然是不動聲色,不管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陷入資金困境,但是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自不會是什麼好事,更加讓車誌賢有些戒備的是,九陽銀行在其中擔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在發工資的前夕,突然地收縮銀根,停止發放貸款,讓新鑫源麵臨資金鏈斷鏈的危機,而這個時候,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鍾天,卻表達了想要注入資金的意圖,現在新鑫源的股份盡皆在張少和自己手中,可若是再把股份分派出去。
“不知鍾老板有什麼建議?”
車誌賢沒有不急於表態,想要看看這個鍾總有什麼接下來的舉動。
“車老板,我對新鑫源很有興趣,我想要以五百萬注資,獲得10個百分點的股權,同時我的投票權必須在25個百分點之上,你看如何?”
五百萬,恰好能夠暫時解決新鑫源的資金周轉問題,至於剩下的一千萬缺口,隻要有足夠的時間,車老板就有機會籌措了,至少不像現在這樣,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麵。
哼,這個人真是厲害啊,10%的股權乍看一下不多,加上新鑫源正麵臨著改組階段的資金緊缺,五百萬也算是一個中肯的價格了,隻是25%的投票權,凡是公司的一切重大舉措,都必須通過這個鍾老板的同意才能夠施展,投票權關係到整個公司的走向和命脈,到時候,就算是張陽和自己想要通過某項決議,而這鍾老板若不點頭,根本就行不通。
端的是好手段,換作別人,恐怕不會看到這一點,隻要控股權超過51%就是了,哪裏還會記得,投票權必須超過75%的硬性規定,若是一開始對此不了解,又來不及找律師詢問相關的規定,說不定還真會被這鍾老板得逞!
無論是時間,還是提出的條件,這件事情,都顯示在麵前有著一個巨大的陷阱,在等著車老板,他低聲說道:“鍾老板,這件事情,我沒辦法獨自做決定,待我們商量之後才能夠給你答複,隻是這25%的投票權,是不是太多了,按照一般規定,多少股權占據多少投票權是不是剛好?”
車誌賢這麼問,倒不怕會讓對方知道,相反,他這麼說,正表現出了他對投票權的陌生,股權代表著對公司的所有權,而投票權則是關係到公司決策執行的重要權利,一般來說,在九陽這個經濟剛剛騰飛的地方,很是誕生了一些中小企業,這些企業目前對這種純粹的資本運作還不熟悉。
電話的那頭,鍾老板笑嗬嗬地說道:“車老板,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你考慮考慮一下吧,聽說你們後天就要發工資了,鑫源珠寶的工資向來是比別的企業高得多。”
“嗬嗬,多謝鍾老板的提醒。”
車誌賢一臉笑容地掛斷了電話,臉色卻是一沉,這個鍾天明擺著就知道新鑫源的境況,而且在重組過程中,25%的投票權將會發揮很大的限製作用,可以想見,車老板若是想要采取什麼舉動,便需要通過和鍾天進行妥協才能做到。
五百萬,10%的股權,不多不少,卻是在新鑫源發工資的緊要當口,九陽銀行自然不會參與到其中,隻是裏麵,就一定有一些相關的高管知道了此事,並且透露出這個消息。
車誌賢猶豫了一下,本來不想找張陽,可是這件事情,已經有點超出他能夠控製的範圍了,顧不得現在的時間,急忙撥打了電話。
“喂,誌賢,怎麼,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張陽剛剛結束打坐,正準備睡覺,卻想不到車誌賢這個時候會找自己,按照記憶中來看,現在車誌賢應該忙於新鑫源的事情,再過一段時間,天元拍賣會舉行慈善拍賣之後,新鑫源將會正式地走上軌道,那個時候,即便是其他的珠寶大品牌,也休想在九陽這個地方和新鑫源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