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斯卡辛一臉奸笑地繼續煽動,“白少可是人人得知的色魔頭子,你再不去,她肯定清白不保。說不定,現在已經……”
話未完,修便像一陣風地跑了。
斯卡辛定了定神,慌忙吩咐司機:“趕緊開車送我去天主教堂。”
他要趕去教堂向萬能的天主贖罪!阿門!
白子承坐在床上認真地打量著昏迷不醒的夏妓,他想從她臉上瞧出些端倪。林秀的女兒?難怪這麼像,仿佛就是一個人。看來,他得趕緊打電話告訴叔叔這個驚天大秘密!原來林秀同別人生了個女兒……
門外,好像聽到二聲侍衛的慘叫?他起身,隻覺左眼跳個不停。門被人粗魯地推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修,唇微微顫抖:“你怎麼進來的?你竟然敢擅闖民居……簡直不像話,虧你父親已經任為董事。”
“民居?”修嗤鼻。
“錯了?”沒錯,他又沒當官。自然是民居了!
“民闖民,有何不像話?”修反詰。白子承卻啞然了,這都可以?修指著床上的人,冰厲問:“你打她?你將她打昏了?”
“沒錯……可是……”他被這樣的眼神嚇怕了,吞吐得講不出話來。修怒吼,雙手攥得死緊:“她是女人,你竟然打她?”
他急辯:“可是,是她先……”話還沒完,他的左眼就挨了拳。
“你竟然敢打她!”修咆哮,雙眼似血般腥紅。
“你聽我講……是她先……”他亟亟地再次出聲,豈料,右臉又挨了一拳。他踉蹌地退了幾步,帶著哭腔問:“你可不可以先聽我講完再打?”
“不可以!”修怒氣交加,對著他就是一頓好打。
“你怎麼這麼能打啊……”白子承根本就抵不住,一張俊臉上盡是腫青。他的眼角早就沁出濕淚,一個勁地哭喊:“侍衛……侍衛……”
夏妓恍恍惚惚間,又睜開眼。透過那雪白的懸帳,她瞧見了修。不由弱聲喊道:“二少……”那聲音似魔咒,讓修停下手。他目光如膠,停在她的臉上,聲音嘶啞:“你怎麼樣了?”
她眼角猶有淚痕,坐起身,隻說:“我喜歡你……”
他朝她奔過去,將她抱在懷裏,黑瞳中隱約有淚光閃閃:“我現在帶你回家……要是他們都不接受,我帶你走……一起離開上海……”
“好……”她倚著他,隻知道點頭。
“你們不能走……我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白子承從地上掙紮著站起來,踉蹌地晃到他們麵前,捂著腹部說:“敢在我的地盤打我……一個打,一個咬……”
修又一腳將他踹開。不顧旁人的朝外走去。
白子承一路搖晃,侍衛見他這樣,便扶著他,問:“公子,要不要擋住那兩個人。”
“拿槍來!”白子承怒吼!他也是有脾氣的!將他打得渾身是傷,然後不顧而去?他真恨不得崩了這一男一女!
修對他恍若無聞,隻知道一路向前。見他快邁出客廳,白子承瞄準他的後背:“你要膽敢再走一步,我就開槍。”
夏妓摟著修的脖子,朝後望去……白子承接觸到她的目光,便怔了……那是一雙怎樣的眼,似悲淒,似無奈,似有萬千的辛酸藏在裏頭。他心下一震,扔掉槍朝侍衛吼叫:“開我的車送這對狗男女回去……”又渾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大喊,“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兩個了!”
嗚嗚……他的命好苦喔!他摸著俊臉大叫:“斯卡辛……”
花園內,那株柏樹正迎著寒冬,照常披綠疊翠。原本以為,冬天會很冷,到處都是冰天雪地,到處都是寒氣徹骨。原來……隻要它堅毅挺拔,不屈不饒,這個冬天,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