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還是去我家?”傅意澤把葉流年塞進副駕駛的位置,問著。

“廢話。”葉流年白了他一眼,“送我回家。”

“我跟你回家?”

“你送我回家,然後你回自己的家,你的明白?”葉流年惡狠狠的說著,如果有鏡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此時此記得的神情,稱得上是凜然不可侵犯誰犯誰被淩遲處死,傅意澤一定是怕的,一定的……

一小時後,葉流年氣急敗壞的坐在床上喊著:“都說了讓你回自己的家!”

“我回家誰照顧你啊?”傅意澤攤了攤手,“你都瘸了,怎麼做飯,怎麼洗澡,呃,洗澡還是你自己來。”

“我不用人照顧,隻是拐一點兒而已,有什麼好照顧的啊!”葉流年啼笑皆非。

“那好,那我問你,淩晨的時候你答應了跟我試一試對不對?”傅意澤一本正經的問。

“那個……可是那個……”

“別這個那個的,即然同意了,我們就要付諸行動。你倒是說說看,你受傷了之後我們要怎麼約會?你一定會以腿傷為由,這裏不便那裏不去的。所以啊,試一試的說法就變成了空談,一個月後,哦,腿好了,你也把我忘了,那可不行!”

“那也不代表可以跟你同居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相信我,神馬都是浮雲。”傅意澤坐在了葉流年的床旁,無比的理所當然,“放心,我不是變態,也不是色狼,不叫同居,隻是就近照顧你而已,反正你還有個小書房嘛,我就住那個沙發行了,兩天,兩天之後看你真的沒事,我一定走!”

“你肯定不是變態。”葉流年用力點頭,“變態都沒你這麼厚的臉皮!”

傅意澤站了起來,其實他無比同意葉流年的話,他自己都覺得臉皮前所未有的厚,這種死纏爛打的招式是從前的他所最鄙視的!他是誰啊,從小到大,從國內到國外,隻要有華人的圈子裏最明的那顆星星啊,可現在這顆星星居然被葉流年當成了掃把!最重要的是自己這根掃把明知道自己相當於是個掃把還心甘情願的當著掃把,這是一種怎麼樣的精神……病啊。

算了,神馬都是浮雲!

其實對於身為一個劇作家的葉流年來說,她習慣於把生活中的各種事情幻化為劇情去消化,如果是好事,幻化成劇情會讓她更加開心;如果是壞事,幻化成劇情也會沒那麼難過。可是針對傅意澤如此近距離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她暫時還沒有能力去將其幻化,他體積太大、攻擊性太強!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好像有這麼一個保姆,也算不錯。

葉流年知道傅意澤肯定是愛幹淨的,這點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有所感覺了,他家裏可以用纖塵不染來形容。可彼時,葉流年以為多半是鍾點工的功勞,沒想到不完全是,至少傅意澤此時此刻表現出的潔癖氣息,讓葉流年明白了:男人,也是會幹家務的。

“我說,你坐一會兒?”葉流年大爺一樣窩在小客廳的沙發裏,看著前方不遠處半蹲著傅意澤說著。

他正拿了一塊雪白的小方毛巾擦地!

天老爺啊,擦地就擦地吧,還用毛巾擦,用毛巾就毛巾吧,還用雪白的毛巾……

“我受不了生活在垃圾堆裏。”傅意澤頭也不回,直截了當的回答。

葉流年假裝自己沒聽懂,也假裝他口中的垃圾堆跟自己沒關係。

半小時後,葉流年目光呆滯的看著傅意澤的背影,他正熨一雙剛晾幹的棉襪。

“其實襪子你熨來幹什麼?再熨也熨不出褲線的,真的。”葉流年忍不住提示。

“你坐著別動就行了。”傅意澤仍舊是頭也不回,“我反正閑不住。”

閑不住?葉流年狐疑的回憶起第一次看見傅意澤的時候,他可是像大少爺一樣圍著個浴巾打遊戲來著……

“咦?你也會穿這麼勁爆的款式?不錯不錯~~~”傅意澤嘖嘖稱奇,手指撚起一個乳白絲質連身睡裙……尤其前胸那片薄如蟬翼的質地,觸摸上去就引人暇想。

“放下放下放下!”葉流年臉爆紅,咳,誰說她就不能買這樣的款來穿啊……逛內衣店的時候透過櫥窗第一眼看到就愛了……

“尺寸好像還不錯。”傅意澤回頭瞟了葉流年一眼,小聲喃喃自語:“居然是不用海綿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