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葉流年……汗,居然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洋娃娃一樣的長卷發。神情拽拽的看著遠方,哈哈,有趣!

小學時候的葉流年、初中的葉流年、高中的葉流年……越來越美的眩目,尤其那一頭長發,衣著在學生中應屬很時尚的。坦白講,傅意澤沒想到當年的葉流年會是這樣的一個形像,怎麼現在長大了反倒不修邊幅像個假小子了。

把她高中時期的一張照片發到了自己的郵箱裏,照片裏的葉流年穿了一身雪白的網球裙,坐在像是體育場的看台位置上笑的一塌糊塗,一臉的陽光。

傅意澤不自覺的也微笑了起來,他喜歡這樣的葉流年,由衷的。

可是……坐在她身後的女孩又是誰?

那個女孩穿著跟葉流年一樣的白裙子,年紀稍長,目光空洞的注視著前方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她的表情說不出來哪裏怪怪的,或許是她的氣質太過冷冰?傅意澤盯著她研究了一會兒,隻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嗯,可能隻是葉流年的同學吧,路人甲。

“豬意澤!吃飯!”客廳裏,葉流年的大嗓門震耳欲聾。

傅意澤回過神,自己的“被”改名還真是無奈,一時之間照片裏乖巧可愛的小葉流年和外麵那個破馬張飛般的大葉流年還真是有點對比強烈。

她究竟發生過什麼,怎麼會舍得剪掉那麼美的長發。

關上電腦,傅意澤心裏悶悶的……

這餐飯是葉流年做的,那麼洗碗的任務自然就歸了傅意澤。當然,他為了顯示自己是個宜室宜家的好男人也樂意在這短短的暫住期裏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的。

葉流年對此有小小的滿意,她就當雇了個異姓保姆吧。拖著瘸腿回了自己的書房,總覺得房間裏有什麼東西已經變了。

空氣裏有了傅意澤的氣息,書房的小沙發上擱了條他的圍巾,書桌一角擱了他的手表,書架上有幾處空位,是他抽出了幾本書在看。短短的一兩天時間,傅意澤在此生活過的痕跡就已經占領了這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葉流年命令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她開啟了電腦,不由自主的又打開那個有關於小憶、安芳和子騫的故事。或許是再遇到端凝的原因,她急於跟自己傾訴,跟自己梳理。

[“是我讓你誤會嗎?難道我會真的愛上你嗎?安子騫,不好意思,我想我們之間的遊戲應該結束了,一點都不好玩。”小憶殘忍的微笑著,說著心口不一的話,她試圖活生生的將子騫從自己的生活中剝離!]

“葉流年,你頭癢嗎?”傅意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書房,站在葉流年的身後溫柔的問著。

葉流年全神貫注於劇情之中,與其說她在寫小憶的故事,不如說是寫自己的回憶,她聽到傅意澤在說話,可卻完全沒意識到他在說些什麼,隻是胡亂的“唔唔”的點點頭,那些字、那些話如同潮水一樣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陸小憶,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可以,我情願自己從不認識你,或許我會活的快樂些!”子騫的怒意一點點暴露於眼底,他從喉嚨深處一字一句的吼出對小憶的指責與鄙夷,小憶的美麗此時此刻如同一條毒蛇,可以讓他口不擇言、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毒蛇。

“我一直這樣啊,怪你自己開不得玩笑。安子騫,你家實在是太窮了,你認為以你的環境會配得上我嗎?”小憶語無倫次的說著,聲音早已不複往日的清脆,她恨自己的一切,卻仍舊不得不繼續,子騫的話讓她胸口像被一萬把錐子瞬間攪進了心髒。可她必須這樣,她必須守住安芳講給她的秘密,“其實我有什麼好的,性格又不好,態度又粗暴,你喜歡我哪裏?我的樣子?哦,你說喜歡我的頭發,賠給你好了,就當補償,反正我自己一點都不稀罕!”

擱在案幾上的剪刀刀刃泛著刺眼的光,小憶把它握在手裏,大把大把的揪住自己厚厚的長發,幾乎是從最根部剪起……]

“啊!!!!!”葉流年屁股底上像是安了個彈簧,直接跳離開了椅子,憤怒吼著身後的罪人:傅意澤,“你瘋了!!澆我涼水!!!”

“呃,啊?”傅意澤一臉的無辜,“你不是說頭癢,我想幫你洗頭……”

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傅意澤洗完了碗,繼續看那個教人泡妞的電子書,書上說要對女朋友溫存體貼,像廣告裏的周潤發一樣,幫她洗洗頭呀、揉揉肩呀、捶捶背呀,其實,女人也需要關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