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饒了張華,並且答應他今日之事絲毫不外泄。張華千恩萬謝,要知道林毅就算是不殺他,若把這件事捅上去,張華就得掉腦袋。這樣算來就是兩次救命之恩,張華識好歹。
至於高勇逃跑之事林毅和張華商議好了,以逃兵對待。本來高勇就是逃兵,隨便編個理由。這年頭,逃兵太多了,也沒人去管。
因此張華隨便扯了個謊,報了他們總旗,總旗又報了百戶長,將高勇除了名,這件事就算了了。
因林毅的傷勢,奇跡般的好轉,也沒有再給他派人,讓張華一個人負責,接下來張華對林毅像伺候老太爺一樣恭恭敬敬地伺候著林毅,洗衣,打飯,換藥洗腳,簡言之,林毅一整天的吃喝拉撒睡都有張華一個人負責。
但是林毅對張華的警惕絲毫沒有放鬆,這是亂世,笑裏藏刀的人太多了。誰知道張華究竟是個什麼變的,知人知麵不知心,而且人都是會變的。
要不是那一天,該著自己不死,腦袋掉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因此林毅每天對張華保持著警惕。
十多天後,林毅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了,這幾天張華對他始終是恭敬有加,伺候得無可挑剔。
林毅對他警惕的這根弦也漸漸放鬆了。林毅的身子快速的恢複著,身體本能的警惕性也與日俱增,不需要怎麼刻意留神,對這個張華林毅有把握隨時都能將他製服。
領來了兩個人的飯菜,林毅和張華津津有味的吃著。
“兄弟,你見過小穎嗎?就是夥房裏幫廚的,張百戶的女兒。”張華一邊吃著,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林毅搖搖頭,他對女人不感興趣。盡管他是個很正常的男人,那方麵的需求很是強烈,但是他早已經習慣了軍人的生活,尤其是來到了亂世,又有傷在身,能先顧著命就不錯了。
“今年才十四歲,長辮子大眼睛,身材高挑,生的太水靈了,細皮嫩肉的能掐出一股水來……”
張華說著咽了一口吐沫,不由自主地把手中的窩頭狠狠咬了一口。
林毅看他那下作像隻是笑了笑,仍舊吃自己的飯。心裏話,什麼樣的美女老子沒見過?不過到現在為止,還真沒見過這個小穎的真麵目。
“聽說他娘沒了,她隨軍是代她娘盡孝,她爹也就是我們的張百戶,經常不在軍中……”
“張兄,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
“哈,沒事兒沒事兒。”張華看林毅始終沒有什麼興趣,覺得他不是個男人似的,他覺得他像是在對牛彈琴。
低頭又吃了幾口,張華不知又想起什麼,那小窄臉表情又豐富了起來,禁不住又道:“離我們這十多裏地有個村子,那裏麵有個女娘們兒……”張華用兩個手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兄弟想要不,隻要一個這就行了。”
張華說著,把手中的窩頭轉了轉,眼睛笑得的眯成了一條縫。
林毅隻是瞄了他一眼,笑了笑,仍然吃自己的飯菜。
張華泄氣了,不再說了。二人飯菜吃完張華把兩個人的碗筷收走刷幹淨了,送到了夥房。
正好碰到小穎,他盯著小穎兩眼直勾勾的看,那雙小眼睛簡直是入木三分,先是臉,後胸脯,直到把小穎看得俏臉紅到脖子根處,活都沒法幹了。
這一幕恰好被總旗王建看到了,罵了一通,張華才狼狽而逃。
這一天晚飯過後,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張華送碗筷去了,他知道,這家夥一去,回便沒有時候。除非他提前叫他,給他安排事做。
夕陽映紅了西邊的天空,整個山林像披了一道彩虹。遠山近水,綠樹花草仿佛也都有了金色。
林毅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後開始活動筋骨。這一活動身上骨關節哢吧哢吧直響,他覺得要再不活動一下身子,就像要鏽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