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暈,眼皮好重,我感覺有些冷,迷迷糊糊向周圍摸去,滑滑的,軟軟的?
這是什麼?
絲綢?
咦!不對!這裏根本不是我家!
我努力睜開眼,不由得輕呼出聲,這裏是?
揉揉雙眼,生怕是自己產生幻覺,可眼前的景色沒變。
艱難地起身,絲滑的綢質衣料從大腿處向下滑落,讓我感覺有些微涼。
天!自己身上穿著什麼?!
誰把這麼華麗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鮮豔的紅綢,刺著彩繡和平金繡,同時配用各種色彩的袖子和飄帶裙,顯得十分華麗富貴。
解開外衫,裏麵是玫瑰紅色的肚兜和褻褲,輕紗雲霧,薄如蟬翼,若隱若現雪白的嬌嫩肌膚。
這是什麼情況?我記得自己落水的時候穿的不是這種衣服啊!
腦中已經亂成一團了。
不行,我必須要出去。
一隻腳剛落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立刻拉起被子蓋在身上,假裝還在昏迷,隻是錦被下的手一直在發抖。
“吱”的一聲門開了,我聽見那腳步聲逐漸逼近。
“她還沒有醒嗎?”
“回夫人,她一直昏睡著。”
是柳露姑姑的聲音!藍鬱心裏一驚!
怎麼會是她?為什麼爹爹和娘親沒有和她一起過來。
感覺床邊有點凹陷,感覺有人把手搭在了我的額頭上。
“這燒都退了,怎麼還不醒?”柳露皺著眉頭說道。
“罷了,去把吳公子請來。就說人還在昏迷,讓他過來再看看。”
“是,夫人”一個小丫鬟答道。
我的手心滲出細汗,正當她糾結要不要回應柳露姑姑,那小丫鬟已經回來了。
“夫人,吳公子正在照顧藍夫人,沒法過來。並且公子特地說了夫人不用擔心藍小姐,說她的身體已無大礙,最晚今天就會醒來。”
什麼?藍夫人?是我的娘親嗎?
她怎麼了?這個吳公子應該就是大夫,看樣子那個藍夫人比我病的嚴重。
可是在我最後一次見到娘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呀!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心裏頓時波濤湧起,大腦一片空白。怎麼辦?
不管了,當然是娘要緊!
我假裝用手扶了扶腦袋,眯了眯眼睛。
“哎呀,夫人!你看,小姐好像醒了”,那丫鬟激動地指著我說。
我睜開眼,故作鎮定地說:“姑姑,我這是怎麼了?我娘呢?”
“剛才,我迷迷糊糊好像聽見你們說起藍夫人,她……是我娘嗎?她現在怎麼樣,她出事了嗎?”
柳露狠狠地看了那個小丫鬟一眼,那個小丫鬟也耷拉著腦袋不吭聲。
隨即,柳露又換上一臉溫和的表情,“鬱兒,你先聽姑姑說,你先別激動”,她擺了擺手,示意丫鬟下去。
“那天,你與悠悠一同掉下碧波湖之後,周圍無人發現。待下人們發現你們不見了的時候,才知道你們已經在水裏泡了很久,下人們救你們上來的時候,你們已經休克了。”
說到這,她神色黯然。
“那我現在……”我聽到這話霎時覺得細思恐極,自己真的是劫後餘生,差一點就真的被黑白無常帶走了!
“對了,悠悠妹妹呢?她和我一同跌入水中。還有我娘呢?”我娘怎麼會突然患病,這句話是我心裏默念的,沒有說出口。
“悠悠和你一樣,現在也已經沒事了。其實你們倆能大難不死,真是多虧了你娘……其實是無憂花救了你們,要不然你們早就……”
柳露說到這裏,還開始掩麵哭泣。
“不對,怎麼會”我搖搖頭,“那無憂花十年才出一次,我記得上一次開花就是在我十歲的時候,距離現在還有三年!而且那株花早已被賊人奪去。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又出現一株?”
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露姑姑。
“是你娘”姑姑猛然抓著藍鬱的手,“你娘她催動了無憂花的花期,讓它在一個月之內就開花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催動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