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沐心間一動，看著他如此神傷的樣子，白沐說不心痛是假的。
不過這種痛不是指的男女之間的那種痛，而是妹妹對哥哥的心痛。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了。
她也很想告訴他，她就是淩兒。
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
現在根本還不是時候。
如果現在把一切的秘密都告訴了他，那對她以後的行動，都會有所阻礙。
而君月夜那邊就更加不好去說了。
如果君月夜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令人無法挽回的行動就不好了。
畢竟他本來就是妖，而且還是傳聞中的殘暴嗜血的妖。
“回答我。”
禦慕辭目光通紅地凝視著她，讓白沐的心間，也跟著微微顫動了起來。
最後，她沉默了很久，最後微微歎了一口氣，還是說道：“殿下，你這是怎麼了？我就是白沐啊？”
望著那張滿是困惑與不解的容顏，最後，禦慕辭還是無能為力的低下了頭，嘴角處蔓延著苦澀，然後執起酒衝著自己狠狠的灌了幾大口。
“嗬嗬嗬嗬……”
一聲聲諷刺的低笑衝他喉嚨裏發出。
他究竟在期待著什麼呢？
“那個……太子殿下，你不要多想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懷疑我的身份，但我知道，殿下也有什麼難言之處，其實有的時候想的太多了，反而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錯覺，因為有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
禦慕辭聞言，沒有說話，而是一口接著一口的衝著自己灌酒。
望著這樣的禦慕辭，白沐最終還是無可奈何了。
她知道，他肯定已經開始懷疑葉傾言了。
不然也不會一再的問她的身份。
不過，請原諒她現在無法將這個秘密告訴他，就算是再怎麼逼迫她說出口，她也絕對不會說的，她一定要拚死守住這個秘密。
直到……神凰歸來的那一天……
“喝呀！怎麼不喝了？”
禦慕辭俊臉微醺的看著白沐，原本還在愣神的白沐赫然回過了神。
“咳！好。”
說著，白沐便立即將酒壇子湊到嘴邊，然後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說起來。
還真的有些可笑。
記得曾經她還是葉初淩的時候，他們在酒窖裏喝的酣暢淋漓，沒有半分其他的心思，有的，就是他們彼此。
而如今。
她再次以另一種身份來到他身邊，各自的心中，都有了自己的心事，自己的秘密，自己的惆然……
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無憂無慮了。
白沐想到這裏的時候，內心也有一些悶悶的。
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希望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一切還是原來的那樣，可惜……不可能了。
永遠永遠都不可能了。
自從他把劍刺進她心髒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注定回不去了。
因為即便是她原諒了他。
而以禦慕辭的性格，一定也會自責內疚一輩子的。
白沐是最了解他的了。
隻是沒一會兒，禦慕辭似乎喝醉了。
他轉頭看向白沐時，然後狠狠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淩兒，來，喝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