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美麗的過往都不複存在了。
隻能在夢境中再次回味。
可是你快樂美麗的笑臉總是那麼模糊。
讓我看不真切。
當我醒來。
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1
手術比我想象中要快,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我就看到紫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身形也有點搖晃,我趕緊上前扶她。
“怎麼樣?疼不疼?”我著急地問。
“不疼,打了麻藥,我就記得我睡了一會兒,還有什麼都不知道。”紫星的身子雖然有點虛,但看起來確實不痛苦的樣子。
我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
我陪著紫星來到之前住的酒店,我陪她住了一晚,然後她第二天就說要回去工作了。我非常擔心她的身體,可是她說她不能曠工太多天,會被經紀公司罵的。
“小宇宙,謝謝你陪了我這麼多天。”紫星伸出手抱住了我。
那一瞬,我的內心湧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辛酸。
“我們是朋友,這是應該的。”我伸出手,回抱著她。
她放開我,盯著我的眼睛問:“我們一輩子都是朋友,對嗎?”
我望著她,用力點了點頭。
“那你會幫我保密,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唐錦好嗎?”她的眼神裏透著哀求,我猶豫了一下,最後無聲地點了點頭。
這是紫星的隱私,如果她不想說,那我也會守口如瓶。
“謝謝你,小宇宙。”她傾身擁抱了我一下,然後拿著她的香奈兒手提袋離開了賓館。
而我,就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突然從夢境中醒來,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我恍恍惚惚地離開了酒店,然後坐公交車來到學校。
天空陰陰沉沉的,一直沒有放晴,空氣中漂浮著薄薄的霧氣。公交車在密集的車流中匍匐前進,像一隻笨拙的大海龜。我突然間找不到歸屬感,仿佛這輛公車即將開往一個未知的世界。
不過生活中畢竟不會發生那些離奇的事,公車最後還是在公交站停靠。我隨著人群下了車,然後走向學校。
正是上學的時間,校園裏來來往往許多學生,在這麼多的人中,我居然就碰到了龔柏泉。他校服的外套敞開著,肩膀上挎著書包,看到我微微楞了一下。
“……早。”我怯生生地問了聲早。
龔柏泉的眉頭皺了皺,我以為他還在生氣,誰知他開口問:“臉色怎麼這麼差?”
“有、有嗎?”我摸著自己的臉,不確定現在自己的臉色到底有多差。
“是不是沒吃早飯?”龔柏泉的語氣不太好,似乎有點不悅。
“你、你怎麼知道……”我心虛地瞄著他。
“看你一臉的菜色就知道了。”龔柏泉說完丟了一樣東西給我。
我趕緊慌張地接過他丟給我的東西,穩穩地捧住,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剝了葉子的粽子。還熱乎乎的。
等我回過神,想感謝龔柏泉時,卻發現他已經走遠了。高挑的背影透著一股桀驁,甩在肩膀上的書包隨著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我捧著熱乎乎、軟綿綿的粽子,心裏也熱乎乎的。
原來他沒有討厭我……
後來我打了幾次電話給紫星,詢問她的身體情況,她似乎都在忙,匆匆說了幾句沒事讓我不要擔心之類的話,就把電話給掛了。而紫星和唐錦和好的消息,還是我從報紙上看到的。報紙上登著大幅的她和唐錦牽手逛街的照片,非常的清晰,兩人並不怎麼刻意掩人耳目,紫星甚至連墨鏡都沒有戴。記者並不知道她和唐錦以前是戀人,其實他們是戀人這件事連學校裏的人都不怎麼知道,因為他們倆談戀愛時一直很低調,從來沒有在學校公開過。也就我和龔柏泉幾個和他們關係很好的朋友才知道。
報紙上寫著,紫星和譚柯分手,又找到了一名有錢小開。他們連唐錦的身世都扒開了,扒出唐錦的父母在國外做生意,擁有上億的資產。看著報紙上的報道我很氣憤,第一次討厭那些八卦記者。全然不顧別人的隱私,就知道挖掘新聞,吸引關注度,也不管當事人的感受。
當我指著報紙,罵罵咧咧那些八卦記者時,龔柏泉的表情卻很焦慮。
“這件事唐錦知不知道?”我指著報紙上的新聞,問龔柏泉。
“應該知道了吧。”他歎了口氣說。
“那他什麼反應?他是不是很生氣?”
“我不知道,我已經不知道現在的唐錦在想什麼了。”龔柏泉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讓我詫異的話,“他遲早會被紫星毀了。”
我心裏一驚,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紫星和唐錦的緋聞在學校裏鬧得沸沸揚揚的,唐錦上學時,甚至還被記者堵在校門口過。學校為了維持持續,幾次警告唐錦。我非常擔心,以為這樣下去唐錦會被學校開除,誰知新聞沒過幾天就突然平息了,快得讓人匪夷所思。不過對於唐錦和紫星戀情之間的猜想在學校從來沒有間斷過,唐錦從此成了學校內更加熱門的話題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