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沭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幾乎可以肯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為什麼會有種仿佛相識了幾百年的感覺?
那青衣卻沒有轉過身來,隻是頓了一下,回答道:“我是你——你的——仇人!”
突然,在聽到這句話後,歐陽沭河的心裏泛起濃烈的悲傷,仿佛就是因為那可怕的倆個字“仇人”。
“不——”歐陽沭河不受控製的叫喊出來,聲音悲慘的如同破音的古箏。
“我是你的仇人——仇人——仇人——”
“仇人——”
“不——不要再說了——”但她愈是對這個聲音無比抗拒,那個聲音就更加癲狂的朝她襲來,她出於本能的措手不及,雙手拚命的捂住耳門,向後退去!
終於,在她又退到那片茫茫一片白的世界裏去的時候,她再也聽不到那個聲音了。心情一放鬆,便雙腿發軟的坐在了地上。
“我們到了——”守在歐陽沭河旁邊的二長老貼身弟子小聲的衝神色不對的歐陽沭河和暗自著急雲一憶說道。
隻見那二三長老率先下了馬,便有守在門派大門外的弟子上前來領走馬。
雲一憶也下了馬,並迅速的跑到歐陽沭河的馬旁,叫喚著:“阿弟!下馬了。”
而坐在茫茫白裏的歐陽沭河聽到雲一憶的聲音,才忽然醒悟過來,自己不能在這兒呆著,要去尋找路,要走出去。
而雲一憶的聲音就好比茫茫大海裏的燈塔,讓迷路的歸人找到回家的路。
隨著雲一憶的幾聲呼喊,歐陽沭河終於離開了那片幹淨的像是傳說中的虛無之境的詭異地方。
然後——她看到了雲一憶的一雙無比焦急的美眸。
“雲姐姐——”
“噓——叫大哥”雲一憶用術法傳聲說道。
歐陽沭河緩了一會兒,並適應了夾雜著無數熱量和溫暖的太陽時。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和所處的狀況!
“大哥——對不起,我——”歐陽沭河回答道。
“恩。別說了,有人過來了。雲一憶壓住心裏的疑問,伸出手攙扶著她下了馬。
這時,隻見立在一旁陰測測的四長老走了過來,衝她們莫名的冷笑兩聲,然後冷聲說道:“待會,你們見到我大哥後,還那副不識抬舉額的模樣的話,有你好看的!“他最後的一句顯然是衝歐陽沭河所說的,因為歐陽沭河方才在選拔會場時,對於他與老三拋出的橄欖枝不屑一顧行為,叫他十分氣憤!他居然想著攀老二那根大樹,難道是說自己不如老二厲害!
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小人物這樣過分的看輕,讓人感覺——很不爽!
不識抬舉的蠢物,等著吧。
四長老這樣想到,便對那看守的歐陽沭河二人的弟子講道:“把他們帶到大長老的束金堂。”然後就跟甩袖離去,跟上前麵已經進門去了的二三長老。
“是。”那位弟子恭敬地低頭答道,然後轉向歐陽沭河二人說道:“二位,請隨我來。”
“恩。”雲一憶拉著歐陽沭河跟了上去,旁邊的馬被守門的弟子牽走了。
“凝之,我們要進去了。準備好了嗎?”雲一憶用術法傳音給剛剛從白茫茫的世界裏回歸到現實生活裏的歐陽沭河,心裏有些為她感到擔心。
“恩。”歐陽沭河望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鎏金大門,金燦燦的陽光投射在不知是什麼材質大門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來。歐陽沭河眯著眼睛,腦子裏忽然飛快的閃過一個場景——就是在這個大門前,有倆個背影,擁在一起。陽光投射子大地上,將他們的影子慢慢地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