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過連接著兩人的連心之術雲一憶也並沒有發現她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波動,雲一憶這才明白自己所跟著的這個小孩是多麼的驚豔絕倫,雖然不能煉術,光憑這這副淡然平和的心境便足以叫人詫異了。
“待會兒我拖住他,你想辦法逃出去。”雲一憶朝歐陽沭河傳音說道。
歐陽沭河周圍的幻光愈發濃鬱了,包裹著她像是為她築了一層最堅固的保護膜。
歐陽沭河也知道此刻不是她可以任性的氣候,但不知為何她心中對這位才見過幾麵的便宜師父竟然有幾分信任。她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她朝雲一憶無奈地擺擺手,似乎在說:“雲姐姐,我一個人逃不了。”
雲一憶看懂了她的心思,隻見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防著言木一邊繼續對歐陽沭河傳音:“有幻光的保護,加上我拚命的攔下他,你尚有幾分逃出去的機會。快——”
“我們為什麼要逃?”
“你們為什麼要逃?”
突然,歐陽沭河與言木同時出聲說道。
雲一憶一愣,為什麼要逃?這個問題還需要她來解釋?
不對——她明明是傳音於凝之,為何眼前這青衣人卻也聽到了她們的話?
歐陽沭河自然也十分好奇看著言木,她沒想到言木居然和自己講了同樣的話來。
言木知道兩人的疑惑,便出聲道:“我要是想殺你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說話?”
多麼狂妄的話語啊,但歐陽沭河與雲一憶都知道他所言不虛,眼前這位麵帶銀色麵具的男子絕對有這樣的實力。
歐陽沭河對雲一憶說:“姐姐,收了幻光吧,我信他。”
雲一憶有些猶豫,不過想到麵前這人擁有絕對的實力,哪裏還需要什麼陰謀詭計啊?於是她念動術語便將籠罩著歐陽沭河的幻光給收了,隻是那被困在青色牢籠裏麵的幻光獸,卻收不回來。
言木倒是清楚雲一憶心中所想,不過他卻偏偏不放,誰叫她一介低劣之輩居然想要挑戰他的威嚴?
不過在聽到歐陽沭河清脆甜美的童聲有些撒嬌似的對他說:“師父,您快放了幻光獸吧。”
他的心中居然湧上一種奇怪的滿足感,那顆空蕩了無數年的心髒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被喚醒。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所以,他聽了歐陽沭河的話,心念一動居然輕易地便收回了青色牢籠。否則,就這等居然妄想要挑釁他威嚴的低劣小靈獸,活該做了小七的肥料。
隻見那些如絲般的青色光芒一被他收回到袖間便化作了一隻青色的麒麟獸,呲牙咧嘴的,正滿臉委屈的朝自家主人追問緣由,本來以為自己又飽餐一頓了,正美滋滋地等著主人發號便開動用餐呢,沒想到嘴饞了許久卻被主人突然給叫了回去。
言木嘴角含著笑,安慰地摸了摸小七的巧鼻頭,對它說道:“好了,你回去睡覺吧,下次給你抓個肉多的吃,這個太瘦。”
麒麟獸小七果然買賬,一瞬間便消失了身影。
一旁的雲一憶聽到這句話連忙將幻光獸給收了起來,收完之後居然還有點慶幸,要是被這個看起來不大好對付的麒麟獸給咬上一口,幻光獸還會剩多少?
歐陽沭河見到言木居然真的買自己的帳而不惜惹得自己的靈獸生氣,還像哄小孩子一般的好言相勸,不由得有些不敢相信,他不過是為了潛入擎蒼派而拜的假師父而已。他真的是可以讓她相信嗎?
當然不可以,歐陽沭河內心對自己說道,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不能輕易相信,所謂人心隔著肚皮。否則上一世的悲劇還會再來一次……
雲一憶問言木:“你想做什麼?”雖然她已經撤了術法,但對言木的忌憚卻絲毫沒有減弱。
言木卻看了一眼歐陽沭河那張清秀中帶著些許陽剛的臉搖了搖頭,然後他慢慢地走到歐陽沭河麵前,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說:“你這個樣子我不喜歡。”然後便以手覆上歐陽沭河的臉。
一旁的雲一憶見他的動作卻來不及去阻止,歐陽沭河也被言木這般放浪形骸的動作的驚訝到了,再怎麼著她也是一個女生啊,居然被一個大男人摸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