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成的動作並沒有逃過石虎的眼睛,他心中冷笑不已:還在裝,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樣的能耐,敢在我的眼前裝?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自己看在眼裏,誰都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才是關鍵,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他卻不知道楊牧成現在心裏的想法,他一直在考慮怎麼讓石虎屈服,又不會被黃萬德察覺?而且,他還不知道,石虎和黃萬德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是不是陳有根說的那樣,秘密勾結?他發現自己現在都不敢輕易相信陳有根的話,總是覺得這個人是一頭老狐狸。如果說是四叔為自己安排的接應的人,那還說的過去,可是四叔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石虎冷漠的看了楊牧成那方,這才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說:“王揚,現在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警方的臥底,我這個人寧可錯殺一千,不放一個。隻能怪你沒有跟對人。”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一把大錘子,一錘子直接敲在王揚的腦袋上,這個可憐的年輕人哼都不哼一聲,直接嗝屁。不過,夢然就感到開始幹嘔,那腦漿血水,弄得四處都是。尤其是那被砸扁的腦殼,眼珠子都凸出來,死不瞑目的瞪著夢然的方向。
她依偎在楊牧成的肩上,看似小鳥依人,實在是嚇得已經完全沒有力氣,這哪裏是談判?難怪陳有根說能活著回來就很不錯了。吞了吞口水,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說:“木大叔,你怎麼不救那個年輕人?”
“我為什麼要救他?那個年輕人根本不是人,你所看到都是幻覺。”
“幻覺?怎麼可能?”
楊牧成撇撇嘴,說:“一開始我都以為是真的,可是越是看下去,越是覺得有些可疑。這裏可是華夏,不是國外混亂的地方,在這個地方怎麼敢輕易殺人。對於石虎這種民營企業家,這樣做簡直就是自絕後路。所以,我說這是幻覺,你不要擔心。”
石虎卻是擦擦手上的血水,對收下的人揮揮手,讓他們直接把死屍給拉出去,這才看著楊牧成說:“你是木先生?你們這次來和我們杏林製藥公司談什麼買賣?我這個人談買賣喜歡爽快的人,你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要不然,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尤其是我生氣起來,我連自己都害怕。”
“石總,我這次前來談買賣的,不是來和你吵架的,倒是石總你,我們坐在這裏你就演了這麼一出戲,是警號我們還是威脅我們。我現在真的搞不懂,你究竟想要個什麼樣的結果,如果你覺得我們倆的分量不夠,那你可以直接聯係我們黃經理,不用在這裏耍戲給我們看。”
石虎冷哼一聲,說:“不錯,這一次要賬的人不想前幾次那樣嚇得半死,還有膽量說話,那我就實話告訴你。王揚隻是你的前車之鑒,當然,如果你想要違逆我的意思,那就是結果。如果你能順從我的話去做,我倒是很樂意給你一個好的前程。”
楊牧成皺了皺眉頭,他現在都沒有搞清楚這家夥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是什麼意思,聽到石虎這麼說,他想了想,說:“石總,我隻是被黃萬德推出來當槍使的,你們私下有什麼交易我布置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希望石總能把欠公司的錢還上。”
“你丫的真有意思?”石虎直直的看著楊牧成,發現他眼中並沒有想象中的恐懼,或許這個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想到這裏,雙方都沉默起來,兩人都知道對方心中肯定有著想法,石虎的手指一直敲擊在桌麵,點上一根雪茄,順手遞了一根雪茄給楊牧成,客廳的氣氛顯得詭異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直直的看著楊牧成說:“木先生,我們到書房說話,你的女人可以跟你一起進來。”說著,他率先走出去,一直沉默著,反而是一旁的夢然有些後怕的看著他的背影,這個石虎的背影實在是太恐怖,楊牧成拍拍她的手,說:“走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真的?”
楊牧成敲了敲她的腦殼,說:“那你覺得會不會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不成,你身上的降頭咒我都能為你收拾幹淨,還怕我什麼。”
“你拉倒吧,還還意思說我身上的降頭咒,你倒是說說,昨天晚上我讓你留下來,你為什麼不留下來?”說到這裏,夢然的雙眼是火辣辣的看著他,讓楊牧成差點招架不住,他看著夢然歎口氣,說:“夢然,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實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你現在是感恩,不是感情。而且,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就各奔東西,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相見,所以,走得太近,並不是一個理想結局,而且,你為了報恩,完全不用這樣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夢然歎口氣,說:“正因為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報答你,才想要你留下來,我不想欠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