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三年前,我的弟弟來到印尼,經熟人的介紹得到了政府將要在外麵這片地區修建一個市中心,首先就需要一個市建標誌建築,於是便幾乎傾家蕩產的變賣了所有的家產斥資投入商業街的修建上來。可是後來那個垃圾東西竟然就把這個項目給擱置下來了,說是政府資金鏈出了問題。”
\t“就是他們的一句話,可以讓項目啟動,也可以無條件的讓項目停下來。”
\t張藝說著說著就變了一個人,正在朝著對麵走過去,拿在手上的雪茄不知什麼時候就握在了手心裏,壓力把裏麵的煙絲一點一點的給擠了出來,五官極度的扭曲變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燃燒起來的惡魔一般。
\t“可是我的弟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啊,他還欠著很多人的錢啊,你試過整天被人追著要錢大的日子麼?試過連續三個月沒有一天可以睡得安穩吃得舒服的日子麼?你試過麼?!啊?!”
\t張藝停在前麵,對著他大吼道。
\t“最後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支撐下去,自殺了,我就這樣沒有了弟弟,我就隻有那麼一個弟弟啊!”
\t哭了,說到這裏,張藝這個大男人竟然哭了。
\t“所以呢?所以你就要把這口氣發泄到我的身上?!你是不是有毛病?刺激變傻了?”
\t要是說說這樣的情況,自己應該立馬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說,可是徹底被激怒後的富赫力可以說毫無理智可言,在他的眼中,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t“像你這種垃圾,你全家人都應該去死,全家人···”
\t還沒開始罵,一個拳頭就把嘴唇給打歪了。被吊起來的富赫力跟個沙包一樣四處搖晃著,張藝不斷的把拳頭傾瀉在上麵,拳拳到肉。
\t意識開始模糊化了,強大的撞擊讓腦袋感覺都要裂開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t大概感覺打夠了,張藝抓住富赫力的頭發把他給固定住,把臉湊近他的耳朵,從喉嚨裏發出的笑聲順著耳道把身體裏的溫度一絲絲的給吸幹:
\t“垃圾?!你還敢說我是垃圾?發泄?!不不不!我不是發泄!我是在複仇!”
\t張藝把手心握著的雪茄直接往他的額頭上插了過去,煙絲裏滾燙的火星瞬間就把皮膚表層給燙傷,留下一大片硬焦塊。
\t“是不是很痛?!可是我的心裏比這個還要痛上一萬倍!”
\t張藝用手緊緊的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叫出來,瞪大著眼睛呲牙咧嘴的整個神經病一樣。
\t好不容易才從他的手裏掙脫開,富赫力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自己兩個肺都要炸掉了。差點就被這人給弄死了,這個人活脫脫的就是個瘋子啊!?
\t“我之前還以為你會知道我想要說什麼,可是卻不是啊,真是讓我失望。”
\t張藝手臂青筋暴起,彎曲把富赫力的頭部給提起來,仿佛眼前的這個是一個畜生,而不是一個人:
\t“盧翠銀行是你集團的產業吧?當時不是政府的資金不充足,而是因為為了不讓銀行被人收購,你把動用關係強行把那筆錢拿來應急,最後不僅保住了銀行,還把對手給弄掉了是麼?”
\t富赫力瞪大眼睛,背後一陣發毛,膽戰心驚。
\t這件十年前的時候他是怎麼知道的?自己在事後不是已經把事情都給處理得好好的了麼?
\t“就是因為你這樣中途插了一腳進來,把本來已經答應給我弟弟的資金給吞下了,就是因為你他才會資金鏈來不及回往!就是因為他不認識政府裏的人!”
\t“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逼死他的!就是因為你這個他媽的走後門的家夥!”
\t又是一拳,徹底的把富赫力僅有的一點意識給消耗殆盡。
\t在外麵的李斌握緊拳頭,從剛才被毆打開始就在叫喊著富赫力,可是後者一直都沒有回複自己,麵前看到的全部都是張藝那張已經燃燒起來的麵孔。
\t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也難怪今晚發生的事情了。
\t其實富赫力事後是知道有人因為自己這麼做而遭殃的,可是當時自己真的是沒有其他辦法。盧翠銀行要是被收購走的話過不久集團也會受到連帶影響的,畢竟所持的股份百分之五十以上都已經融入了集團資本裏,把股價給弄掉的話對方就可以在市場裏把散戶的資本給收購彙聚,發動強製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