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雷鳴聲夾雜在暴風暴雨中一起降臨,在一間樸素卻不失風格的田間小屋處,一個樣貌清秀的小男孩與一個中年婦女、中年男子正在院外,小男孩正將泥土高高搭起,塑造成一個勉勉強強可以看得出形狀的高樓。
小男孩正興奮的跳了起來,跑到中年男子與中年女子身邊,扯著他們的衣角,興奮的指著他辛苦塑造了整個下午的成果大喊道:“爸爸媽媽,你們快看,這是我為咱們家做的房子哦,很高很高,以後晨兒也要給爸爸媽媽建一棟很大很大的房子,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
小男孩稚嫩的童言還沒說完,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夾雜著雷鳴聲便降臨了,將男孩子辛苦做的成果衝洗個一幹二淨,而雷鳴聲也讓小男孩嚇得躲在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的身邊,咬著下唇,眼眸之中噙著滿眶的淚水,心疼的從父母保護中探出小腦袋,看著被無情的風雨衝洗得一幹二淨,又害怕的捂住耳朵,不敢聽那嚇人的雷鳴聲。
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的臉色微微難看了幾分,中年男子緊緊蹙著眉毛,忙忙拖下外套擋在小男孩身上,眼神緊緊盯著遠處那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幾個黑點,催促道:“快,你快把晨兒帶進屋子,最好讓他躲好,別出來,有人來這裏了。”商人特有的敏感讓他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發覺了這場莫名的狂風暴雨中的蹊蹺與蘊含的陰謀的味道。
“嗯,好,我把晨兒藏好後再出來。”中年女子麵色也沉重了起來,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忙忙接過中年男子披在小男孩身上的外套,抱著小孩子快步走向屋子,在進去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堅定的朝中年男子說道。不管有什麼風雨,她都要和他一起麵對。
中年男子張了張口,勸說的話語最終消失在中年女子堅定的目光中。
中年女子將小男孩藏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盡管中年男子的事業做得很大,但是因為她喜歡田園生活,便帶她和孩子來到這裏生活,他們在這裏的消息極少有人知曉,目前隻有中年男子的妹夫知曉而已,背後之意,不言而喻。
小男孩睜著清澈的大眼睛,眼眸之中還摻著許些淚光,溢著淡淡的水色,擔心的神情躍至臉上,輕輕拽了拽中年女子的衣角,仰起頭,不安的問道:“媽媽,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們的表情都好嚇人,是不是因為房子沒了,媽媽別擔心,晨兒以後一定會建一棟比那個更大的房子給爸爸媽媽的。”隻有五歲的小孩子明顯不懂中年男子與中年女子的擔擾,權當是因為那個被狂風暴雨衝洗掉的房子而憂心,稚嫩的聲音在空大的房間顯得尤為突出。
小男孩童真而稚嫩的聲音讓中年女子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又猛的想起外麵的中年男子,胡亂擦了幾下,微微有些哽咽,握著小孩子的雙肩,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沒事,晨兒不要擔心,你待會兒就待在密室內,不許吭聲,除了我們來之外,你都不可以在裏麵給任何人開門,知道嗎?如果……如果爸爸媽媽不得不離開晨兒了,晨兒也要堅強的活下去,知道嗎?”說到最後的時候,中年女子忍不住輕輕抽泣了起來。
小男孩雖然不太懂,但是看到中年女子哭泣的樣子,也很乖巧的點了點頭,伸出小手擦了擦蹲下身和他通告的中年女子臉上的淚水,認真的應道:“好,媽媽別哭了,晨兒聽話就是了。”
就這樣,年僅五歲的陳晨便獨自待在那個黑暗的密室裏麵,一動也不動,不敢吭聲,媽媽說,不許他吭聲,晨兒是乖孩子,不會說話的,雖然這裏很黑,他很怕,顫抖著肩頭,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讓自己哭出聲。
小男孩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顫抖著蹲在密室的一個角落裏,捂住嘴巴,清澈的大眼睛充滿了害怕與恐懼,眼睛一直盯著密室的門,等著父母來找他,這裏好黑,晨兒真的好怕,他想窩在父母溫暖的懷裏,而不是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密室裏,恐懼充滿了他的內心。
外麵響起雜亂的聲音,一陣翻動東西、櫃子的聲音小男孩怕極了,雙手捂住嘴巴,連一點兒聲響都不敢發出,外麵是不是壞人,爸爸媽媽去哪了,怎麼沒有把壞人打跑?小男孩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緊捂著嘴巴的手指也開始泛白,顯示著他的用力與血液流通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