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因為海洋之心的價值讓自己的通緝價值也隨著提升,而嫌疑犯的逃脫,這位警官又有著不可脫離的職責。所以了……)
“所以咯……當然有恨。知道嗎?開車送我們的老王現在還昏迷不醒。我也承認是我某些方麵做得不夠好。沒有公辦權的我,也隻能拉下臉皮尋找天眼組的弟兄查清那日的錄像,多日來我就蹲守在這個姑娘那裏……很笨的辦法,守株待兔。等你聯係,然後約好見麵地點。沒有布局沒有陽謀,就隻是這樣的笨辦法,卻是由不得你不來。”
(是呢。既然已經上了牌局,明知有詐,還是得一腳踩進去。如果自己不來的話,隻怕也不好過。很簡單的道理,卻是由不得人。)
陳晨看看屠夫,又看看夏木。
此時的夏木內心還是充滿矛盾的,一方麵不願意相信陳晨就是什麼通天大盜,一方麵又從電視上和和警方所說得到鑿鑿的證據,似乎所有已有證據都指向了陳晨。本來想從電話裏透露有警方來過的信息,那個屠夫當時隻是在旁邊笑著,也並不反對夏木直接說有警方來過。
而恰恰是這樣,有警方來過,但是相安無事的結果反而誤導了陳晨。
陳晨自認不是什麼算無遺策多智近妖的人,隻是比平常人多了些照相機記憶和更快的思維速度而已。像那種步步為營,走一步算出後麵幾十步的布局算計卻不是自己所擅長的。
(眼下隻能拖時間了,似乎這個警官又是個偏執成魔的人,拖時間吧,一直拖到……)
“警官先生,我想這其中有所誤會,我隻不過也是個小人物而已,並不是什麼通天大盜……此番作為,卻是你們逼得太緊了,我也隻是想保護好自己而已……”
屠夫突然大怒,站了起來,用槍指著陳晨,“放屁!你要隻是想保護好自己,會私藏海洋之心。你要是真無辜的話會有人來劫車引發街頭槍戰……”
“…………”陳晨無話可說,起初是想著洗脫罪名,聽到周夢蝶能有百分之一收益時還沒覺得什麼,但是後來聽周夢蝶說大部分收益都會用於秘密賑災時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尤其是眼下正是國內哪裏又洪災哪裏又地震之下,加上慈善機構又實在不靠譜得很。當然不可否認的還是美色當前的結果。
陳晨也不是什麼個性分明,愛憎分明的人,是非對他來說從來也隻是個喜好問題而已。前麵他可能因為街頭乞丐而予以施舍,後麵則可能又去誘拐哪家寂寞少婦。或者說前一秒嬉笑怒罵插科打諢,後一秒又嚴肅無比。
總得來說就是陳晨沒有什麼執念,要說有也是對美女的無限渴求。這樣的人,根本是沒有什麼固定的個性所言,跟大多數凡人一樣。而不是像屠夫那樣明朗的人,認定了一個理就會一頭撞死南牆的。
“這就是我,你可以說我死腦筋也好,不懂變通也好。明明海洋之心可以找到了,我偏還不馬上歸案,而是我相信抓到一個禍害的價值遠高於海洋之心……”
屠夫越說越激動,指著槍走了過來。
“我的槍在這裏,我的人在這裏……我相信……所有罪惡之人將受嚴懲,善良之人得到應有庇護……”
陳晨低頭歎了口氣,這人是好人,就是……有點死心眼了。
“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