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講些什麼和什麼呀!)屠夫頭痛得無以複加,習慣性地揉著太陽穴,想著怎麼把錄像保存下來,然後交給局裏的心理評估專家做心理評估。
“我注意到你有著用力揉太陽穴的習慣,通常太陽穴作痛則是意味著那個地方的血管血液流通部順暢,繼而引發的疼痛感,你一定是有著脊椎病吧。或者這樣說吧,我猜你是個偏執成魔的人,有著輕微的強迫症傾向,心理與身體總有一個處於病態,人才會呈現出病態表現來……”
“本來是想錄個展覽會的循環錄像騙過你就好了,但是仔細一想,那樣很快就會被你發現了,所以才有現在這段長長的錄像資料,算是我給你問個好。我想偏執如你,一定會接著看到這裏,不然我這段錄像就白費意義了……”
(這……混蛋!緩兵之計!)
“是的,這就是所謂緩兵之計,既然你都看到這裏,不妨告訴你,算了算時間,海洋之心我現在也應該已經到手……”
“你存在心理隱患,需要我為你做個心理輔導嗎?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不要還再揉著太陽穴了。最後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畫麵到了這裏戛然而止,這就是所謂的坑死了個人,當一個人跟你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之後,最後才說些完全與上文沒有聯係的話來,這不是坑死個人是什麼,這放在網絡上就叫做灌水,放在小說裏就被說成是騙字數,太不厚道了。
其實就一個字拖,能拖過幾分鍾是幾分鍾。
當屠夫拉開車門的時候,抬頭正看到大樓層響起一麵玻璃窗碎了的聲音,又有個身影從高樓躍出,在射燈照射之下,能看見身影的禮服背後展開一如蝙蝠的膜翼滑翔而去。
幾分鍾前,陳晨通過發射信號,先給了屠夫送達錄像資料,又啟動了在中央空調上的噴霧裝置,然後又把用相機改造好的通訊波幹擾儀開啟,直接切斷了周圍的各種通訊工具的使用。
隨著第一個人的昏倒,逐漸越來越多的人昏倒,安保人員在第一時間就想拉響警報,可惜警報電路網絡已經被動了手腳,並不是被切斷,而是拉了沒效果。
緊接著安保人員相繼倒下,想拔搶控製住場麵的警務人員也相繼倒下,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接觸過何人因此中了招的。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霍普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克裏夫首先是收斂心神,這麼多年來,家族裏什麼爭端變故沒見過,隻要把裝有海洋之心的櫃台開關按動,退到牆壁裏麵,沒有高爆炸藥休想炸開。
(該死!開關怎麼失靈了!)
(不要緊,就算是隻有一層鋼化玻璃,要想弄碎,也要費上一番時間努力,到了那時候,整棟大樓都已經被封鎖,諒來人插翅難飛。要不是上次在秘密運送半路上被人劫了,又豈是那麼簡單就盜走的。)
這樣想時,當下還站著的人完全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生出個什麼事來,而在這種情況下有一個人的走動就成了受大家關注的異類了。
隻見有一個人不緩不急走過人群,走到珠寶模特身邊。
嚇得那個模特連著退了好幾步,一個不小心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後絆倒了。
隻見來人一個箭步欺身上前,一把攬住美女模特的腰,又給扶了起來。
“喲……美女,不要怕。現在隻是盜寶不是劫色,再說了也沒那時間……”
說話的人正是陳晨,此時的他正摟著美女的腰,兩人湊得無比近,女人能看清陳晨的眉目,柔情似水的雙眸倒映著周遭的景象,以及輕描淡寫的微笑,叫人覺得好想就這樣陷進他的懷中。
陳晨左手撫摸過女人的脖頸。
“借你項鏈一用。”說著已經解下了女人的鑽石項鏈,這樣走開沒幾步又回過頭來說:“對了,美麗的女士,請原諒我的無理。如果有可能的話,但願改天我能與你共進晚餐,以此補償我對你的失敬……”
“不過現在可不行。”
陳晨邊走著邊改變自己的裝束,此次行動,自己就沒想過以不知名的人出現,反正局裏已經有了自己的詳細檔案,既然選擇了走上這條路,不如走得磊落一點,雖然以後會因此給自己帶來許多麻煩,但這些麻煩因此也逼迫著自己不停適應更複雜的境遇,同時又能給自己帶來可觀的委托數額以及傭金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