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也一起去嘛。”小翼扯著嗓子大咧咧的說。
“我就不一起去了,身子骨老了,好清靜,不愛跟你們年輕人湊在一起瞎折騰。”老爺子擺擺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恭喜啊,通過審核了。”老爺子剛走,一旁的周夢蝶就笑嘻嘻的對陳晨說。
陳晨衝周夢蝶笑了笑。周夢蝶有些奇怪,今天的陳晨怎麼沒有像往常一樣呢?
“哎,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文靜?”周夢蝶拿胳膊肘捅了捅陳晨。
“文靜?我沒怎麼啊。”陳晨無辜的看著周夢蝶。
“那怎麼跟以前不一樣啊。”
“以前我什麼樣啊?”
“就,應該一臉的沾沾自喜啊,很賤的那種感覺。”
“我,我以前就這樣?”陳晨無奈又好笑的看著周夢蝶。
“是啊。”周夢蝶愣愣的摸了摸鼻子,今天的陳晨雖然在人前麵帶著微笑,可看起來卻總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是眼神,還是表情,總感覺他有些失落。
“你,是不是因為老爺子的話,所以不開心啊?”周夢蝶小心的問。
“還好啦。”陳晨低垂著眼睛:“隻是,唉,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隻是覺得,幹了這麼一件事回來之後卻被老爺子當著那麼多的人麵數落一頓心裏有點不好受,但我沒有埋怨老爺子的意思,我覺得他說的很對。說白了,我還是對現在的自己,有點,懷疑。老爺子說的很對,我就是太張揚了。唉,反正就是,我現在很矛盾,今天遇上的事兒也特別多。”陳晨撓了撓頭,有點語無倫次。
“你還沒喝酒呢就這麼不清醒。”周夢蝶笑道,其實她很理解陳晨。她當年也這麼矛盾過。沒辦法,人混在社會裏,總是要學會妥協,學會偽裝,那些你年輕時引以為傲的性格,也早晚會被多多少少的磨掉一些,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人挺過來了,混出來了,也有些人栽了,就那麼認命了,也有些人強撐著,但是後來發現自己撐不住了,半輩子就那麼耽誤了。當然,也有些人,就那麼混著,折騰著,一直沒變過,最後他們也混出來了,但這是少數,是少數的幸運者,同時也是真正的強者。
“唉,累。”陳晨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小妖小翼小刀,一起出去喝酒,小花你個未成年就別指望跟我們一起喝酒了,不過我們吃飯可以帶上你。唉?冰兒呢?”陳晨轉頭問周夢蝶啊。
“她啊,一直在房間裏鼓弄她的電腦呢,中午的飯都在房間裏吃的。剛剛小妖去叫她,她還給小妖轟出來了。我們就別叫她了,不然把她惹發火了就麻煩了。”
吵鬧的酒吧內,小妖黏在小刀身上喝著酒。陳晨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抽著煙,周夢蝶靜靜的坐在他身旁玩著手機。陳晨今天喝的有些多,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腦子裏很亂,一閉上眼睛,就有屠夫的臉,狼人的麵具,黑衣男人,還有,夏木。夏木怎麼會在那裏呢。陳晨晃了晃腦袋,不想再多想。
晚上11點,年輕人們還在外麵玩的很瘋。老爺子一個人躺在房間的床上,房間裏的電視正在播放著夜間新聞,主持人用標準的播音腔說著海洋之心再次失竊,電視的屏幕上登著陳晨的照片。
老爺子從床上下來直了直腰,把電視的音量調小了些,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
突然電話響了,老爺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我還在想要不要聯係你呢,結果你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啊?啊哈哈,是啊,我們這裏的一個小孩兒已經把海洋之心拿到了。”
“哎,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小孩兒回來之後,說當時在現場,遇到了一個帶狼人麵具的還有一個是全身黑衣的男人。你看,這兩個,是不是......?”
“嗯,對,我也覺得是他們。”
“海洋之心我們是幫你們拿到了,這任務我們也算是完成了。”老爺子握著電話咳嗽了幾聲。
“啊??啊啊?不要了?這......這,哎,這要不要也是你們說的算,隻要錢能到位就行,我這老頭子倒不會怎麼樣,隻是這底下那麼多孩子總得有飯吃。”老爺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