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雨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掛著謙卑之意,抱拳深深一禮。
“大師所言甚是,鄙人資質愚鈍,自然不敢汙了‘仙緣’二字,此次前來是受人之托,將阿音丟失的藥瓶送來。先前聽阿音說,此藥是大師親自煉製而成,即可強身健體,又能驅鬼避邪,自是珍貴萬分。我想著,或許對阿音病情有所幫助,所以便擅自送來。不如大師先將藥喂於阿音吃,也好早點解除他身上病痛。”
江小雨此番說辭聽得積善及時順耳,雖然心裏了開了花,可麵上卻還得端著。
“這些丹藥不過是平日布施所用,雖是我精心調配煉製,卻也並非奇珍。既是阿音之物,你且放在這裏。待她醒來,我自會告知。”
“聽大師的意思,阿音所中之毒已然解了?”江小雨一怔,昨日他看的真切,那蛇毒直逼心口,就算以內力強行逼出,也不敢一次清除,必須分批多次緩慢移除。若中間出現任何紕漏,蛇毒必然反噬,直入心脈,到時候再想救人,可就難了!
“本道人坐鎮青雲觀十數載,這點小毒若都解不了,又如何傳道,又如何渡化他人,又如何能接仙緣?”積善皺眉不悅,長袖一揮,“你的仙緣未到,且下山去吧,切記不可浮躁,不可妄言誹語。修道先修心,心神皆淨,方可修身。”
江小雨心中抑製不住地翻著白眼,心道,這老頭還真能胡鄒,看來想從他這裏套得消息是不大可能。與其在這裏聽他講經,不如出去問問別人。思及此,江小雨急忙彎腰行了一禮打斷積善的喋喋不休,“大師,在下還有些事,就不打擾大師修行了,告辭!”說罷不等積善有何反應,披風一甩,頭也不回地走了。
積善歪著頭看了看,見人沒了影子,立刻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捋著胡子樂道:“這下總能唬住他了吧,還好還好,總算保住了我青雲觀觀主的臉麵。”
江小雨自積善屋裏出來,本打算去看看阿音,卻見修道院裏眾人正在練功。好奇之心頓起,立在廊前打算窺探一二。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江小雨完全被這群道士的武功亮瞎了眼。若他前一秒還在懷疑這青雲觀內有乾坤,那麼此刻,他真想“啪啪”狂抽自己的臉。
他多想問問那個道貌岸然的臭老頭,那連劍都拿不起來的人是不是仙緣極深啊?還有那個,讓你紮馬步,不是讓你蹲坑,梅花樁是讓你立的不是讓你爬的!那個那個,請你不要侮辱那杆槍了好不好!
江小雨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先前的一切推理懷疑全是扯淡,就跟那個裝著一派大師風範的老頭一樣,全都是表麵現象。
“至於那個麵癱,不如我找機會試一試!”江小雨自語道。
季無雙等的焦急萬分,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刻也停不下來。若不是青雲觀被靠青雲山,她真要懷疑江小雨是不是飛天遁地又逃跑了。
“吱呀”一聲,大門再次打開,一身白衣的江小雨快步走了出來。
“怎麼樣?怎麼樣?他、他?”歐陽玲玲急忙迎上去。
江小雨擺了擺手,“沒事了!”
“那,那他可有說什麼?”歐陽玲玲扯著粉色束帶,嬌聲問道。
江小雨瞥了眼猶如狗皮膏藥一般的季無雙,計上心來,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秦香吃了你送的藥,已經清醒過來,所中之毒也清除大半。他還說,等他病情好了,一定下山親自致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