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阿音終於不再發狂,總算鬆了一口氣,哪裏還顧得上講什麼兒女私情,積善指揮玉清揚將阿音扶到床上,看了濯清一眼,便帶著李江二人離開了房間。
積善在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一會捋著胡子長籲短歎,一會搓著手直搖頭。他本以為危機已除,從今往後便可高枕無憂,卻忘記了阿音靈果失效這件大事。
如今看來,北翼山之行已經刻不容緩。隻是這次,以濯清的功力,能不能在不引起狼族暴亂的前提下偷的靈果還是未知之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玉清揚與李江互看一眼,心中也是惶惶不安,剛剛的情景此刻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一直躲在屋外偷瞄的袁尚傑見積善等人出了房間,便不管不顧地跑上前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積善的大腿一陣嚎叫,直嚎得積善愈發煩躁不安。
“尚傑,為師現在很煩,很想揍人,你不要在我麵前嚎了,有什麼事,等阿音醒過來再說!”
“師父,師父,阿音師妹變成這樣不能全怪我啊!我隻是在井裏下了軟骨散,其他的事情可都與我無關啊!師父,您就看在我入觀以來任勞任怨的份上,不要趕我下山啊!您要是不收留我,我就真的要當乞丐了!師父啊,嗚嗚嗚嗚~”袁尚傑抱著積善,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積善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不耐地一甩袖子嚷道:“誰說要趕你下山了?”
“您,您不趕我下山?”袁尚傑抽了抽鼻涕,滿臉疑惑地望著積善。
積善深吸一口氣,緩和了神情說道:“雖然下毒這事你做的很不對,可是陰差陽錯卻救了大家,所謂功過相抵,為師又怎麼會因此趕你下山!再說了,如今青雲觀外憂內患,為師正需要人手,你不要再在這裏惹我心煩了,去看著觀中其餘弟子,莫要再惹出事端才好!”
袁尚傑一聽,總算放下心來,用道袍抹了把臉上的鼻涕眼淚,換了一副堅韌的表情,拍著胸脯說道,“請師父放心,我一定好好看護門下弟子,絕不讓您老人家憂心!”
積善讚許地點了點頭,袁尚傑吃了定心丸,立刻精神抖擻地告辭離去。李江等袁尚傑轉過了回廊才問道:“師父,阿音她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的娘親真的不是凡人嗎?”
玉清揚立刻附和,“是啊師父,剛剛她掐著我脖子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妖氣,比我以前見過的妖厲害百倍不止。”
積善翻了個白眼不耐地回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她的娘親隻不過是~”
“是什麼啊師父?”李江立刻接口,好奇地問道。
積善白了李江一眼,嚷道,“阿音是我在青雲觀門口撿回來的,至於她娘是妖精還是神仙,老道我哪裏能知道!”
“可是,如果阿音真的是妖怪的話,那必定與凡人不同,特別是嬰孩時期,必定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的啊!師父,你說說看,當時撿到阿音師妹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景!”李江不死心地追問。
“話也不能這麼說。”玉清揚皺眉反駁,“我入觀的時候,阿音才四歲,我看著與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模一樣,都是粉嘟嘟的樣子。而且這十幾年來,我也沒發現阿音有何異常之處啊!怎麼好好地,今日就變成了這幅模樣,我看一定是什麼妖邪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