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人那?”
“是啊,剛剛不還在嗎?怎麼轉眼就沒了?”
“不、不會真的是什麼妖術吧?”
人群中傳來熙攘的猜忌聲,吳老三盯著自己空空的手掌,胳膊上的酸麻之感已經褪去,看來剛剛隻是被點了穴道。
“老三,你沒事吧!”史玉龍來到吳老三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誰承想,剛剛還站的好好地大漢卻應聲而倒,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臉上一片青黑之色。
“老三!老三!”史玉龍急聲喚道,可對方已經沒了意識,隻餘下四肢在那裏不自覺的抽搐著。
“誰,是誰!給老子站出來!”史玉龍揮舞著雙鉤,凶狠地瞪著圍觀的人群。
“史大俠,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你這兄弟顯然是被那三個妖人所害,你豈有將這筆賬算在我們頭上的道理!”人群中走出一人,沉聲辯道。
“是啊!”“是啊”眾人急急隨聲附和。
“這位兄台所言甚是!”清朗的男聲在角落中響起,眾人齊齊望過去,隻見出聲之人身穿純白長袍,後背長劍,紫玉頭冠,細碎的劉海遮住眼眉,微風而過,自有一派瀟灑不羈之氣。
“你又是何人?”史玉龍厲聲問道。
男子放下手中酒杯,長身玉立,緩緩轉向眾人,嘴角蕩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竟是一個極為俊俏的俠客。
“啊,我認識你,你是不是人稱無雙劍客的江小雨?”同樣一身白衣的孟薑執扇上前一禮,“小弟孟薑,三年前與江少俠有過一麵之緣,不知江少俠可有印象?”
江小雨癟癟嘴,看著孟薑身上與自己頗為相似的長袍,涼涼地開口,“請恕在下眼拙,沒印象!”
“江少俠,我~”孟薑被對方太過直接的話弄了個大紅臉,可又忌憚對方的武功,努努嘴,沒再說話。
史玉龍並不認識江小雨,但見對方風姿卓絕,抬手投足之間灑脫自在,心生好感,抱拳一禮,問道:“不知少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江小雨指了指地上兀自抽搐的吳老三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雖然這鬧事的人跑了,可這極樂莊跑不了。此事發生在莊內,又是在季老爺子壽誕之前,季老爺子不會不管,你何不將你兄弟送去季府。一來可以尋個說法,二來嘛,你這兄弟應該是中了毒,季府人才濟濟,一定有解救之法!”
江小雨此話一出,史玉龍隻覺茅塞頓開,忙收回雙鉤,抱拳又行了一禮,“江少俠待我兄弟有恩,他日若有用得到的地方,隻管開口!”
江小雨抱拳回了一禮,“舉手之勞,請!”
“請!”史玉龍對著江小雨點了點頭,俯身背起地上的吳老三,眾人急忙閃開一條路,有些好事之人,吆喝著跟在史玉龍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季府。
江小雨挑挑眉,懶懶地依在承重的木柱上,那孟薑隨著人群走了兩步,又急忙回身朝著江小雨走來。
“江少俠,我~”
江小雨癟癟嘴,指著孟薑的長袍問,“你這衣服在哪裏做的?為何連束帶盤扣都與我一樣!”
孟薑臉上一紅,急忙解釋道,“三年前我曾有緣一見江少俠的那套無雙劍法,那日你就穿的這件長衫。當真是人如蛟龍,劍招無雙。小弟心聲敬佩,視你為畢生偶像。可是小弟資質甚差,練就不了那等絕妙的武功,所以,隻得命家中仆人照著那日少俠的長衫做了幾套,聊表敬意。”
孟薑一番話聽得江小雨是渾身舒服,再看孟薑之時也不覺得對方討厭了。“算了算了,這江湖中身穿白衣的也不止我一個,你愛穿就穿吧,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聲明一下,我的綽號是玉麵飛狐,你再敢給我亂改,我就削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