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雨跟著玉清揚穿過回廊一直行到花園也沒見對方有開口的意思,最終還是他自己忍不住問道,“喂,你擠眉弄眼地拉我出來,到底要說什麼?”
玉清揚茫然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啊,我什麼也沒打算說啊!”
“那你叫我出來幹嘛!”江小雨氣結。
玉清揚上下打量著江小雨,臉上顯出了然之色,“難怪阿音不喜歡你,你這個人還真是沒有眼力,我大師兄讓我出來自然是有私密的話要跟阿音說,你跟杆子似的杵在那裏,難道非要等著大師兄定住你再扔你出來?”
“濯清跟阿音?”江小雨驚的嘴巴張的老大,“不會吧?那個麵癱除了長的好看點,還有什麼優點?尖酸刻薄還挑食,整日一張冰塊臉,離得八丈遠都能被凍死!”
“那你還時不時地出現?”玉清揚很不給麵子地拆台。
“我、我這不是不認識會捉妖的人嘛,不然我才不會跑來找他!”江小雨抱臂依在回廊邊的柱子上,挑眉望著玉清揚,“喂,你難道不好奇,這季府裏究竟藏著什麼妖怪嗎?”
“降妖除魔是我們修道之人的職責,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玉清揚沉聲回道。
“切,‘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說的比唱的好聽,如果濯清不讓你管,你敢插手?”江小雨立刻嗆聲。
玉清揚斜眼看了他一下,“敢傷我們的人,以師兄的性子,肯定不會讓他們好受!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對阿音他們見死不救這件事,師兄一定會記在心上,所以,你最近少在這裏晃悠!”
江小雨氣道:“你瞅瞅,這都什麼人啊。季府眾人的生死他不顧,那死丫頭不就被人掐了一下就不依不饒。我給你說,就他這樣的,毫無慈悲之心,再修習一百年也成不了仙!”
玉清揚停了一會,突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如果成仙就意味著舍卻七情六欲,剔除喜怒哀樂,連親疏遠近都不在乎,讓至親之人與至仇之人等同待之,我實在想不出做神仙究竟有什麼好?”
江小雨臉上閃過一絲痛楚,在玉清揚轉過頭看他的時候,又慌忙斂了眉角,將一切情緒掩蓋住。
“對了,阿音傷的那個人,情況如何?”玉清揚並未發覺江小雨的異常,帶著一絲玩味問道。
江小雨怔了一下,忙道:“哦,他啊,我走的時候還喘氣那,誰知道現在如何了?不過他也算因禍得福,沒有被那妖女的媚術迷惑!”
“媚術?難道是隻狐妖?”玉清揚凝眉沉思片刻,“狐妖慣用狐媚之術,迷惑男子心智,隨即吸食男子精元修煉。極樂至極,男子精元隨之釋出。如果真是這樣,那個死人坑裏的屍體就能解釋得通了!”
“你是說,他們是在極致歡愉之時被狐妖吸了精元致死的?”江小雨想起季府前廳內那群江湖漢子,被水憐月迷的七葷八素,各個都是熱血沸騰,情欲高漲。“不過,我見到的那個會用媚術的女人,是季家的少夫人,她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吸食男人精元。不然,就算季府內全是傻子,也不會沒人發覺。更何況,季府常年過往劍客道士如過江之鯽,怎麼從來沒人發覺?”
江小雨分析的也不無道理,玉清揚點了點頭,說出最後一個疑惑,“那件繡著‘季’字的衣服,你又如何解釋?”
“如果不能自己動手,必會嫁他人之手,看今日這個情況,肯定不會是一個女人,而應該是一群!”
玉清揚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麵,“你今日見到的那群人中,有沒有一個身後背著雙鉤的男人,三十幾歲,左臉頰上又道疤?”